“那有啥關係呢!他們兩個小年輕,情比金堅,什麼難關都能一起面對。不過是刷個漆,裝個傢俱的小事而已。”
“請,請您務必網開一面,少爺身體弱......”
“他哪裡是弱,他簡直更勝從前了,你沒看到他現在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年紀小!”
話說漏夜被家父趕出去是啥感覺?宮明熙每每回想起來還覺得心情舒暢。
他當晚就給在寢室裡輾轉反側的祁瑤發了個訊息。
“假如我沒錢了,你還會跟著我嗎?”
“那得看是咋個沒錢法,比方說,咱倆週末是不是還吃得起蓋澆飯?”
“......你就這點出息?”
“既然吃得起蓋澆飯,那還叫沒錢?好了,你不要胡鬧,我在被子裡快憋死了。改天再聊。”
比起王子一夜變棄兒的悲痛,剛剛成為九流大學新生的祁瑤關注的側重點是“我們終於可以同居了呀!”。無視那個窩家徒四壁,啥也沒有的事實,她激動萬分,在祁真那裡天花亂墜地一通吹噓,把大哥也繞進去了。
“不要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爹給他安置的小屋,一定會是唐嘉輝住的那種高檔江景公寓。”
“哥,你想多了。其實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們手頭有點緊,能不能麻煩你給安排幾個弟兄來刷刷牆?”
祁真在震驚之餘,把公寓的地址放到地圖上一查,反覆測量過後發現壓根看不到黃圃江。兄妹倆大眼瞪小眼,眼淚只能在心裡流。
長兄如父,失望歸失望,祁真還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湊齊了七個龍珠,搞定了那爛尾的裝修工程。
“我囑咐你,業餘時間要勤練廚藝,爭取早日抓住他的胃。”
祁瑤深呼吸,鄭重地和大哥用力擁抱,眼睛突然癢癢的。
如此,每逢週末回到城裡來相聚的她便有了為未來打拼的勁頭。直到她的一腔熱情被宮明熙用寒冰掌被拍散了......
“祁瑤,趕快把刀放下!不是都說了晚飯我來做嗎,你讀書這麼辛苦,還讓你忙前忙後,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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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明熙,你這張嘴就沒一句實話,說得那麼好聽,其實你不就是嫌我做飯難吃嗎?”
“把話都挑明瞭有意思?!”
一隻橙子橫跨客廳向他所處的位置飛來,剛從超市買菜回來的宮明熙下意識地一閃身,聽到那橙子砸上了鞋架上方的小花盆。他回頭看了一眼壽終正寢的文竹,從櫃子裡拿出簸箕和掃帚。
“對不起,還是我來掃吧。”
穿著圍裙的祁瑤快步跑過來,站在宮明熙面前搓衣角。
“走開。你連碗都洗不乾淨,我還能指望你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