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她打架,為她傷心。
口中說著不計後果的告白。
連家這對姐弟,真的以為別人拿他們沒轍了嗎?
鍾書卉用溼巾拭去已然花了的妝,她狠狠地咬住下唇。
痛覺刺得她更清醒。一個念頭突然在眼前晃了晃。
假如。只是假如。
他身邊沒有連松雨這個人。
那麼整件事情就有轉機了。對不對?
鍾書卉呆滯地盯著手裡球成一團的溼巾。
她手腳冰涼地把這個念頭在口中迴旋了一遍。
像是在自我鼓勵似的。
默唸了幾遍後她發現這實在是個太美妙的主意了。
憑她的本事,對付連松雨這種女人豈不是小菜一碟。
連建元早跟她透過口徑。
週六的慈善晚宴,她會是連修然絕無異議的女伴。
只要連松雨不出現,那他便是她一人之物了。
鍾書卉深呼吸,會不會是自己想得太遠了。
然而越壓抑這個想法,她越無法釋懷。
連修然那囂張無情的語氣就如同冰稜般毫無憐憫地戳到她的心底。
我從來就只喜歡跟著我姐姐混。
被打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