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怎麼了?”許霜降見陳池不說下去,主動問道。
“然後熊貓拍了人一掌,那人受傷了。”
“這樣就完了?”許霜降尋思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沒完,醫院來了人。”
許霜降還是沒聽出笑點來。
“他們把熊貓抬走了,”陳池慢悠悠地說道,“去做心理干預,撫慰它受驚的心靈。”
許霜降愣一下,笑得都快咳出來。
“抓穩,霜降。”陳池怕她笑得掉下去。
許霜降把陳池的衣服揪得牢牢地,她邊喘邊問:“那人呢?”
“笑話裡沒提,估計自己養養就好了。”
一輪月牙兒懸在夜空,一輛腳踏車馱著兩人,一路笑語不歇。
陳池一直將許霜降送進公寓。
“我帶你去巴士站點吧,你不認路。”
陳池堅決拒絕,將她擋在門口:“剛剛才經過,怎麼會不認識,你快進去,我走了。”
他轉身就走,步子很大,大概怕許霜降要跟。
許霜降望著他走出五六步後,忽然開口喊道:“陳池,到了就打電話給我,現在假期沒事情做,凌晨吵醒也不要緊的。”
陳池駐足回望著她,拉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好。”
許霜降進屋後,立刻開窗,看向樓下。幾十米外,遠遠見到一個人影,朝她揮手,她抿起嘴唇,伸手擺了擺。
直到陳池轉出路口,再也看不見,她才拉上窗簾,在床沿坐了一會。
她覺得挺愧對陳池,大老遠的,他起碼折騰到下半夜才能到家。
許霜降真的等著陳池的電話,迷迷糊糊地一直沒有睡踏實。
半夜裡,電話鈴聲響起。
許霜降一激靈,在黑暗中摸起手機。
“霜降,是不是吵醒你了?我到了。”陳池的聲音很清晰,帶著幾分柔和的歉意。
“到了?”許霜降第一聲透著模糊而濃重的鼻音。
陳池低聲笑著,快走幾步開門,街角處傳來幾個酒吧客高亢而興奮的談話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