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地段應該很好的,你以前那間過一些日子肯定能租出去。”喬容成分析道,“閣樓就不一定。”
“所以潔姨想讓你週末繼續租閣樓。”許霜降說道,“不過她的話也有道理,冬天你過來,挺辛苦的。日照時間短,你稍微拖一拖,回去就天黑了。”
“那也沒辦法。”喬容成聳聳肩。
“約翰,以後天冷你要是需要喝熱水,或者中午要烤個麵包什麼的,到我那幢公寓來。”許霜降好心道。“要是突然遇到颳風下雨了,可以先去我那裡避一避,我那邊的公共廚房特別大,稍微坐會兒也不成問題,反正就在火車站附近,你覺得等不下去,直接回去也方便。”
“謝謝,謝謝,真沒轍了就來討擾你。”喬容成心內感激,關切問道,“你現在的新地方還成吧?”
“成。比以前好多了,”許霜降笑道,“足有潔姨家那房間的兩倍大。”
她現在搬去了火車站附近的學生公寓,又回到了大集體宿舍那種環境。每天走廊裡能碰到不少人,那裡國際學生多,大家全都是離鄉背井人,所以平素朋友串門多,搞個小聚會慶生或者拉同學來一起寫作業的頻率也高,週末就更不用說,有時候幾個房間都扎堆來人,十分喧譁熱鬧。陳池卻很滿意,他情願把許霜降放在身份年齡都差不到的人堆裡,也好過讓她一個人混在別人家庭裡。
許霜降和喬容成同路走到火車站,揮手道別。許霜降望著喬容成穿過火車站前面那片廣場,心裡蠢蠢欲動。她和陳池又有段時間沒見面了,現在她住的地方離火車站如此之近,每天空下來,就會迸出個衝動的念頭,想背上包,買張票,再到他房門前蹲著,給他突然嚇一跳。
只要幾個小時,他們就能見面,實實在在觸控到對方。
幾個小時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令他們稍有不便,就一兩個月難得見一回。
唉,許霜降憾然嘆一聲,收了心,回了公寓。
千里奔襲這種事,自打她和陳池都各做一遍後,陳池嚴正警告她不得再做,理由令許霜降想不到:“霜霜,要是你沒說就過來,我也這樣,我們在路上不就錯過了?”
許霜降張口結舌,這事巧起來,還真有可能。她想著她和陳池各自興沖沖奔向對方住處,卻傻在對方門前,當真成了一個悲催的大笑話。所以她下了保證,要是過去找陳池,她會提前說,讓陳池安排出時間去火車站接她。
不過,陳池說服了許霜降不得亂來,他自己沒有後顧之憂,就隨意了。
送走瞿劍後,他再一次挪湊出了兩天的空檔,帶著電腦和論文資料,於一個黃昏,按了許霜降的門鈴。
這天是許霜降的生日。
陳池進屋後,看見書桌上是一大盤義大利麵,上面是兩隻荷包蛋,一隻煎得不成圓形,另一隻不僅是不規則的多邊形,而且蛋黃都煎散了。
“霜霜,你吃這麼多?”陳池發笑,忽然瞅到旁邊一個空盤上的兩雙筷子,挑眉望向許霜降,“請了誰一起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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