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春花對陳家的一半金疙瘩壓根兒沒肖想過。
她好容易又等到許霜降一週一次的長途電話,首先關問過女兒的生活情況學業情況,換了一口氣,才提了一句:“樓道組長阿婆跟我說有個男孩子蠻好的,碩士畢業兩年……”
“媽,我現在都有陳池了,以後這種訊息你用不著打聽。”許霜降撒著嬌打斷道。
在宣春花的眼裡,這就是她家囡囡歷事少、為人純真的地方。什麼叫有陳池了?那陳池心甘情願貼了許霜降的專屬標籤,至此只守著許霜降一人?還是許霜降貼了陳池的專屬標籤,從今只能守著陳池一人?不過就是年輕人在追求和被追求過程中而已。許霜降可以聽聽別個的情況,多點比較,才能看出誰好誰歹來。
“霜霜,媽媽也沒打聽,這是樓道組長好心說上來的,說了有一段日子了,媽媽別的也沒說,只說孩子大了管不住,等你回來給你提一提。”
“媽,我這次回來,想和陳池領結婚證。”許霜降一急,說話就直接明瞭。
宣春花的“世界五百強公司高薪員工”的推薦詞還在喉嚨口打轉,就被她自己的驚呼搶先出聲:“什麼?”
晴天霹靂莫過如此。
許滿庭坐在旁邊,仔細地聽著母女倆嘮嗑,這時不由腰板一直,對著電話機說道:“霜霜,你要和陳池結婚?”
許霜降的訴求出口,反而輕鬆了,原本就打好的腹稿稍稍在舌尖上拌一拌,流利地吐出來:“爸,媽,我和陳池認識後,他一直很照顧我。他人好,別人有事他肯幫忙,更不用說對我了。他做事不油滑,很實在,說話風趣但不會誇誇奇談,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靠得住。我們商量好,這次回來領結婚證,以後就一起奮鬥。”
這腹稿許霜降反覆修改了十來遍,在爸媽面前,說喜歡總是難為情,許霜降力求用詞沉穩,顯出自己確實深思熟慮過。
對宣春花來說,許霜降說得再有理有據都沒有用,她只知道她女兒果然被個長相都沒見過的陳池給騙走了。
“霜霜,你不是還要讀書嗎?現在急啥結婚?”宣春花一句話不假思索出口,猛然間,心頭豁亮一道閃電,把她自個驚住了。
“媽,我和陳池難得一起回來,以後的時間都說不準,所以我們想趁這個機會把結婚證領了。”
許滿庭瞅瞅驚愣得仍處於失語狀態的妻子,溫聲道:“霜霜,結婚是大事,爸媽還沒有見過陳池,你假期回來,先把陳池帶過來給爸媽瞧瞧,我們再商量結婚的事。”
宣春花定定神,軟聲勸道:“對對對,霜霜,你先回家來,回家我們再商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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