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修改,許姐你跟我說。對了,你明天進公司嗎?”
“明天會來。”
“那太好了。”
許霜降以為聊得差不多:“那就這樣,明天我們進公司再談。”她抬起食指要結束通話,卻聽方瑩瑩叫道:“哎,許姐,顧總也在苗圃那邊嗎?”
許霜降不由望向顧一惟,兩人視線相對,但許霜降硬是沒瞧出顧一惟的表情,他也不說要不要順便講句話。
她無奈打太極:“你找顧總啊?打他電話吧,我組培室那邊還有點活要做完,不多說了。”
等她寫完日誌起身,顧一惟的手機真就響起來。
“要走了?”顧一惟任電話鈴聲響著,抬頭問道。
“不,組培室那邊確實還有點活,很快,我去去就來。”許霜降交代著,速速離開,給顧一惟留一個清靜的說話空間。她忖著,老闆不接電話,不就是不方便在她面前接嘛。
聰明的人,木訥無知時,會有多可憐。
顧一惟的視線追著許霜降的背影,又浮起那種若有所思的表情。直到辦公室的門闔上,他才給方瑩瑩回過去,淡淡道:“喂?”
“一惟,”方瑩瑩的語調歡快,顧一惟剛剛聽過她的聲音,這時候再聽著,他自己都明顯覺察出方瑩瑩說話不一樣了,特別甜,拖著腔婉轉啾啾,令他一時怔忡,突然覺得她這樣子很怪。
“我以為你在開車不方便接呢。”
“什麼事?”
“就是你給我說的那件事,”方瑩瑩柔聲道,“一惟,我回家看了看客廳,既然是你朋友介紹過來的人,也不好意思叫人睡沙發,不如我搬出房間吧。”
顧一惟皺緊了眉頭,再遇方瑩瑩,她改變了很多,如果問他最不習慣的是什麼,那就是她的謹小慎微。他極端不喜,她這樣懷揣著小心、怯懦和疑慮,卻偏偏裝得溫和知禮般向他試探。
“不用,你就住在房間裡,人家只是暫住。”
“噢。”方瑩瑩對顧一惟這樣硬邦邦的語氣不以為忤,反而覺得是一種命令式的霸道維護,她更加歡欣,真心大方道,“那我要不要週末去添床被褥什麼的,家裡薄毛毯倒是有,但是我用過的,我怕別人介意,而且現在都是冬天了,本來睡在沙發上就會冷,開空調蓋毛毯恐怕也擋不住。”
“等人住進來再說,需要買的話,你就帶到附近超市,讓人家自己去買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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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是怕當天急急忙忙的。”
“也許人家過來帶著被子。”顧一惟煩心地合上了園藝雜誌,實在覺得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完全不用花這麼一大堆時間商討。“你不用操心,就是借出客廳沙發讓人住一段時間,生活安排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