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降早就習慣了,也沒準備和他們打招呼,只是暗奇一下,這男鄰居也不知什麼時候有女伴侶了,房子裝修時從來沒見來過。
她默默走進自家門,睜著眼睛在黑暗裡辨識,門外,隔壁兩人的腳步聲經過,女士高跟鞋的脆響混著男士跑鞋底的低悶聲,踢撻啪嗒,錯落著。這是別家的溫馨。
腳步聲一會兒就遠了,許霜降回過神來,摸索著開了燈。
客廳廚房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小書房的門開著,許霜降望進去,那張摺疊床沒有收,還在老位置,上面多了陳池以前睡沙發用過的一條薄被和一條毛毯,椅子上搭著他幾件襯衫。
她放在桌上的銀行卡和鮮花餅不見了,現在擺著的是陳池的電腦和水杯,他還拿了一隻玻璃杯當菸灰缸,底部落了好幾個菸頭。
小書房充滿了居住痕跡,略顯凌亂。看來,陳池在她回孃家後回來了,以前她離開沒佔著大床,他便自動搬到臥室睡,現在他把小書房拾掇成根據地了。
許霜降在小書房門口愣愣瞧了半晌,進了自己臥室。
處理感情問題,要理智。通常你懷疑什麼,還不一定是什麼,但你說了什麼,可能真的就是什麼了,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聊天頁面上,謝驚蟄那些關於婚姻的金玉良言閃著亮藍色,十分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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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在說,有些東西不能點破。
確切地說,在一開始,有些東西你就不能點醒。
不能點醒,以防醒了之後,大徹大悟,始知真愛,不肯再和糟糠將就了,是這個意思嗎?
喝杯水吧,靜一靜。
我已經點了,我也很靜。
夜裡大概快要十一點了,拼命想睡卻總是失眠的許霜降聽到外間傳來響動,這些窸窣聲很快移到了隔壁的小書房。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趴在被窩裡。
篤篤篤,篤篤篤。房門輕響,隔了片刻,陳池的聲音響起:“睡了嗎?我要拿點衣服。”
許霜降倏然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望向天花板。
篤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