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馨玫瑰怎麼養的?種土裡?”
“買來的花枝,插水瓶裡。”許霜降真想低下頭去。
顧一惟倒也沒笑,一本正經問道:“你養哪一種經驗最豐富?”
許霜降難為情道:“嗯……到最後,都死了。”
顧一惟瞥瞥她,不置可否,轉而問道:“那種過些什麼菜?”
“蔥。”許霜降覺得耳根燙起來。
顧一惟再瞅瞅她:“你在自家院子裡種?”
許霜降哪有什麼院子,她窘道:“我媽買了蔥後,把根鬚剪下,埋在一個小花盆裡,叫我放在窗臺上,澆點水就可以。”
“聽起來你和父母分開住?用花盆種蔥,你還自己做飯?”顧一惟探問道。
“嗯。”許霜降點點頭,沒怎麼多說。
顧一惟瞧了她兩眼,問道:“那蔥長出來了嗎?”
“長出來過。”
“做菜吃了?”
許霜降搖搖頭,那盆蔥太小太細,都不夠揪一把。“後來它自己枯萎了。”
顧一惟沒什麼評價,將許霜降的簡歷翻到後面,在許霜降的手寫翻譯稿上專注讀了片刻。
許霜降暗暗鬆了一口氣,發誓下次隨便給哪家公司投簡歷,都不能再寫養花種菜這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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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不大,目測不過一米直徑,底下不過一根支撐柱,桌下空間一覽無餘。許霜降穿著棕灰色尖頭高跟小皮鞋,看上去一雙腳秀巧地回縮,攏在凳腳邊,坐姿十分淑雅,實則極端不舒服。她很想不動聲色地調整一下腳的位置,也好稍微舒緩一下腿部肌肉,但顧一惟手持著許霜降的申請資料,半低著頭看,桌下的動靜很容易落入他眼中,許霜降只好繼續僵坐著。
百葉窗擋住了外面的陽光,自縫隙裡洩進了幾條亮黃的光影在地毯上。沒有顧一惟的發問,室內沉靜著。
顧一惟終於抬起頭來,誇讚道:“幾個人裡,你翻的這篇最接近標準答案。”
許霜降彎唇笑了一下。
顧一惟將許霜降的申請資料放到桌面上,隨意地問道:“你最近在找工作?”
“嗯。”許霜降不明所以,瞧顧一惟這閒適模樣,她在心裡嘀咕,莫非面試流程快走完了,要切換到聊天狀態了?
“要是找到了一份全職工作,你還做培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