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希現在告訴他,秦思甜不是他的,不是非得留在他身邊。
她會離開,而且可以離開……
再想到之前自己對她的種種縱容,甚至在她遠到瑞士時還提供保護,回國以後看到她出事又不惜跟好友動手。
陸令山眸色一變,臉上鄭重起來。
陳希再接再厲,試著再次鼓動陸令山。
“老陸,你要是還沒想清楚,不然你就給我自己一點時間?也給她一點時間。”
“把人關著算怎麼回事,關一天關兩天,難道你能關一輩子?就算關了一輩子,人家心不在你身上,你要個軀殼有什麼用。”
陸令山沒接話。
“行了,你這邊自己坦誠一點,好好想想。我還有事,得去看一下年哥。”
陳希見陸令山已經開始認真反思他跟秦思甜的關係,也就不好多插嘴了。
陸令山一聽年久思,擰了擰眉,“年哥怎麼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忘了?”陳希哂笑,“為了給思甜出氣,郭家那小丫頭拎著酒瓶子就往你腦袋上砸。年哥正好在她旁邊,攔了一下,結果被開瓢了。”
“縫了三針,還行。估摸著是想錢債肉償呢,年哥把那丫頭給弄到家裡去照顧黏黏了,我得過去看看。”
陸令山擰了擰眉,“郭筱婕?”
“嗯。”
陸令山對自己的事情很遲鈍,對年久思的事情卻有些敏`感。
他看向陳希,“年哥……會把一個外人叫到自己家?”
年久思的妻子早早過世,留下一個女兒與他相依為命。
早些年,年久思沉於哀思,所有的精力幾乎都花在了工作上。
這兩年好在想開了,開始對女兒多加關注。
只是也因此,對女人多有防備。
他們幾個兄弟多次勸著年久思跟別的女人相處試試,他卻以不想讓家裡再有外人為藉口,拒絕了。
現在,他把郭筱婕給叫到家裡去了?
陳希賊兮兮一笑,“可不是嘛,我可得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陸令山覺得納悶,但是自己這裡還一團亂麻,也無心多管閒事。
讓陳希去看看,他則回到臥室,又躺下了。
早上起床,秦思甜先給郭筱婕打了個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