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秦闊海生的，但是她的生母……還活著。”
陸令山簽字簽到一半，一下停住，看著他，“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啊，”蕭升也苦著一張臉，“我這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以防等以後出了事你沒準備。目前還沒查出對方到底是誰，但是她確實還活著。”
陸令山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面上繃緊，“到底怎……”
剛開口，手機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發現是秦思甜的電話。
陸令山給了蕭升一個眼色，讓他先離開，自己則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蕭升只能轉身離開。
陸令山等電話響了三聲才接起來，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肅然已經完全褪盡，“怎麼，一大早就想我了？我早說過，乾脆跟我住到一起。”
秦思甜臉上熱了熱，“我找你有正經事，別瞎說。”
“跟我住到一起不是正經事？在那麼多人面前承認過是我的女朋友，還答應住到老宅，怎麼……”
“好了好了，別說了！”秦思甜耳朵都被他說熱了。
“什麼正事？”
“是這樣的……”秦思甜將事情說了一遍。
陸令山聽著聽著，表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秦思甜怕他太生氣，說話的時候都是慢慢來。
然而即使如此，電話那邊長久的沉默還是讓秦思甜體會到了陸令山的火氣！
“你先別生氣，”秦思甜趕緊勸道，“就當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不是很常見嗎？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氣到自己。”
陸令山聽完都笑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昨天晚上。”
“你沒生氣？”
秦思甜張嘴就想說沒，但是想到自己眼底下的黑眼圈……
她癟癟嘴，“氣了。”
“那你現在勸我別生氣？”
秦思甜想了想，嘿嘿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