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令山今天高興，加上喝了酒，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聽見小五的話，直接伸手拿起一根雞腿，塞到他嘴裡，“閉上你的嘴吧！”
小五三兩口吃了，皺著眉，“不是，我認真的啊！下午我們幾個就顧著觀察嫂子了，沒好好問好，加上蓬頭垢面的……”
陸令山輕嗤，“你沒看出來她根本沒看你？”
小五一愣，“啊？”
陸令山端起酒，喝了一口，“前段時間出了點事，現在她的眼睛還看不見。”
“不，不會吧？”小五一驚，“我都沒看出來！”
“因為她沒看你，”陸令山輕笑一聲，“她怕你們看她，所以……沒抬頭。”
小五咂了咂嘴，“那，那……老大，你要跟一個瞎子過一輩子啊？”
陸令山聞言擰眉，拿起筷子敲了他腦袋一下。
小五哎喲一聲，趕緊縮縮脖子，伸手捂住腦袋，“怎，怎麼了？我就問問。”
“這種話別再提，要是讓你們嫂子聽見，我——”
“保證，保證！我絕對不會在嫂子面前說！”小五趕緊捂住嘴，保證自己不會亂說話。
陸令山將杯子放下，這才看向他，“她的眼睛暫時有問題而已，目前已經在恢復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見。”
小五趕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五跟蕭升不一樣，蕭升一直跟在陸令山的身邊，對他的私事瞭解的很。
小五則一直在外面做事，不是在國外，就是在其他省市，跟陸令山見面也多是彙報工作，很少能聊天談心。
陸令山的私事他更是沒機會過問，雖然知道陸令山身邊有個女人，外面流言蜚語也一大堆。但是真的聽陸令山這麼介紹，還是第一回。
小五觀察了一下陸令山的神色，見他是認真的，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提提心。
“既然回來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一下。”陸令山突然開腔，“瑟瑞爾那邊這次因為你嫂子的事情也幫了不少忙，之前的沉船確實耽誤了他一點事，接下來……”
陸令山對小五說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打算，既是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也是讓小五繼續監管這件事情，等於告訴他，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收了他的權。
小五眼淚一下又湧了上來，呼呼喘了幾口氣，突然拿起一旁的酒瓶，朝著陸令山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