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升聽她聲音不對,轉過身來。
這才發現秦思甜的睡衣已經被淋浴徹底淋透,而且胳膊上、膝蓋上、腳趾頭上還有許多的傷口。
額頭有明顯的青紫!
他一陣頭疼,“嫂子,你剛才撞到了?”
秦思甜點點頭,“我沒事,令山呢?他怎麼樣?”
“老大應該也沒事……哎呀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讓傭人幫你換衣服,再叫醫生過來給你們兩個人看一看。”
蕭升不敢碰秦思甜,只能下樓叫人上來給她收拾乾淨。
醫生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床上。
陸令山躺在那裡,面色蠟黃,呼吸急促。
秦思甜則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頭,臉上滿是鬱郁。
醫生嘆了口氣,“我昨天晚上就說不能耽誤,以為那是小傷?估摸著發炎了,我處理不來,等到醫院去。看看創口有沒有事,少不得的刮掉一些腐肉。”
秦思甜小臉一繃,“腐肉?創口?昨天晚上怎麼了?”
蕭升有口難言,感覺自己這會兒裡外不是人了。
“嫂子,你別急。看來不是大事,我現在開車送老大去醫院,路上我再慢慢給你解釋,行嗎?”
秦思甜點點頭。
蕭升找人把陸令山抬下樓送到車上,秦思甜也跟著上去。
一路上,秦思甜握著陸令山的手,等著蕭升給自己解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升嘴裡發苦,感覺陸令山醒來說不定要打死自己。
畢竟陸令山擺明了不想讓秦思甜知道,對秦思甜動手動腳兩次的人是瑟瑞爾。
但是如果不解釋清楚,他又該如何解釋昨晚的事?
蕭升硬著頭皮跟秦思甜說了一遍。
秦思甜聽完,小臉白如紙張。
她緊緊地攥著陸令山的手,一直沒吭聲。
蕭升看的頭皮發麻,“嫂子,你別怪老大,他是怕你害怕。你現在眼睛看不見,要是老大告訴你說事情是瑟瑞爾做的,那你……還怎麼相信身邊的人?”
“他肯定不是想瞞你一輩子,就是,就是暫時不讓你知道……”
蕭升越解釋越是鬱悶,感覺自己越描越黑。
秦思甜深吸了幾口氣,“確定是瑟瑞爾?”
“應該是,昨天晚上老大揍他揍的很狠,瑟瑞爾一直沒還手,這不是心虛嗎?不過你放心,瑟瑞爾那邊肯定不敢再來,你……”
秦思甜點點頭,“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