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怎麼就怠慢了,本來男人們談生意就不方便女人在場。”程問一放下杯子,手上稍微重了一些,大理石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若是以前,林薇薇一聽就知道是程問一生氣了,在此時立刻就會伏低做小。
但是現在林薇薇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還是真的不在意了。
她直接衝了一下馬桶,冷笑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自己去才是真的不方便。”
她倒是沒多說難聽的話,直接走到梳妝檯前開始收拾自己,“生哥要是隻見到你一個,說不定心裡才真的不舒服。”
程問一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停留,直接從茶几下面拿出企劃書,“碼頭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現在人手都是生哥的,我不放心。等接幾單生意,就找些人把生哥的人給替換了吧。”
“幹嘛要替換啊,”林薇薇從梳妝鏡裡看了程問一一眼,“咱們的人能有生哥的人野?前幾天我可聽說了,有人去碼頭找麻煩,你的保安上去跟人講理,人家直接就給了一拳。”
“還是生哥的人猛,三兩下把對方門牙都打斷了。要是全靠自己的人,這生意還怎麼做?”
船上的生意與地上的生意不太一樣。
雖說現在文明瞭許多,但是走遠洋航運的人還是流著些痞氣。
水手們各個都像打手,相互之間也是拳頭說話。
程問一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就跟生哥談好了生意,那時候航線還沒上道,他一直藏著。一直到他回來,碼頭修好,航線確立,又有了陸令山的資金支援,這才發展起來。
程問一想了想。
他的生意要抽三成利給陸令山,還要給生哥四成以尋求庇護。
短短兩個月,在自己只有三成利潤的情況下,已經有了三億流水。
遠洋生意的油水不可謂不肥美。
只是跑了幾個月,眼看著生意穩當了,他開始對分成不滿起來……
程問一皺著眉,看著企劃書。
航運公司那邊有專門的人打理,其中一個經理就提到了收益分成的問題。
他的提議是,陸令山的資金和保護按照三成利來算還是可以的,但是生哥那邊,不過每次出船配上五個人跟船就要拿出四成利,有些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