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陸令山說完，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臉色，卻發現他竟然有些無動於衷。
醫生以為陸令山對秦思甜疼到骨子裡，按道理來說自己說什麼，他都該上心的。
結果現在看見他這幅表情，倒是有些拿不準了。
宋史見醫生為難，就讓對方先去巡房，自己跟陸令山聊聊。
陸令山抬眼看他，“我有什麼可跟你聊的。”
“我好歹是個外科醫生，你能不能對我表達一下基本的尊敬。”
宋史跟陸令山關係更近一些，相處的時候也更隨意。
“尊敬你？”
陸令山直接給了個白眼。
“哎，你這人，我問你說，在病人的眼裡，我可是個白衣天使行不行？”
“……”
陸令山直接給了個白眼。
宋史想怒不敢怒，在背後悄悄比了比中指！
“我說，秦小姐那邊狀態是真的有問題，我可看過病歷了啊，你別不當真。”
陸令山臉上稍一遲疑，“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我說，這不是我們幹什麼吃的，是你幹什麼了啊，這人送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你跟人家說了幾句就變成那樣了？”
宋史拿出手機，從裡面調出自己拍的照片，“你看看，這人都什麼樣了！”
陸令山一看，就看見照片裡秦思甜雙眼無神的靠坐在床頭。
她雙手裹著繃帶，看上去像是腫了。
人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裡。來人對著她拍照她也沒反應，像是個被人弄壞的布娃娃。
陸令山手指一緊，在快要攥成拳頭之前，他又倏地鬆開，直接站起身來。
“還有事嗎？”
“喂，你……”
看見他這番舉動，宋史愣了一下。
他不是對那秦思甜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嗎？好好的這是……
陸令山沒等他再說話，直接就起身離開了。
宋史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嘶”了一聲。
“搞什麼鬼？”
陸令山出了門，直接就往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