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醫生來的很快,夜綰綰跟著做前期搶救,知道他們是刑警,重案組的,追一個殺人犯,一個大意,被對方搶了槍,就成這樣了。
夜綰綰跟著將病人送到手術室後,便讓他們來一人過來填單子。
“老大,華子他……”
她側目看去,那人一臉堅毅,臉上、眸中看不出一絲慌亂,堅硬冷厲的五官,好似可以將人劃傷那般。簡單的t恤下,依稀可以看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即使站著不動,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氣息,都讓人不寒而慄。
不顧更讓她在意的是,眼前人肩頭跳躍的“小傢伙”。
她偏著頭,眼中興味愈濃。
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在對方的觀察之中。
閻烈黑眸深沉,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人。
她眉目清秀,臉色在雪白的護士服映襯下,更顯蒼白。圓溜溜的大眼下,黑眼圈深沉,整個人看上去,好似死氣沉沉。只是黑漆漆的眸中透著濃濃戲謔,讓她又多了一份生氣。
整個人透著一種詭異的矛盾的氣息。
閻烈將單子填完剛準備遞給她,就見她對著自己右肩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
他驀地轉眸,與對方的眼神對上。
夜綰綰一怔,沒有想到對方是這麼敏感。
“那個……”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是閻烈。”
她一怔,歪著頭,疑惑的眨眨眼。
閻烈見狀,心底逗弄的意味更濃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夜綰綰沒有錯過他眼底飛快掠過的戲謔,大概明白。
對方這大抵是把自己當小狗逗弄了。
“那個……”
她咬咬唇,欲言欲止。
閻烈其實進門時,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用這種略顯詭異的眼神看自己了。
“有事?”
夜綰綰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搖頭:“沒有。就是,你今晚睡覺的,多蓋兩床被子。”
反正他身上的東西,會護著他的。閻烈略顯愕然的挑挑眉,剛想問為什麼,就聽到有人叫自己。再回頭,她已經離開了。
“老大,人跑了。”
鹿鳴滿臉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