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飛出去足有十幾米遠,像是一輪金燦燦的太陽一般定在半空中,隨著趙若竹心念一動,金光一閃,瞬間飛了回來,重回她的識海內,化為了一片金豔豔的神力。
“真是鋒銳……”素言十分的震驚,她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而已,沒有想到擬物·金書這般強大,而且其鋒芒凌厲無匹。
“就是可惜走脫了那扁毛畜生,這下子抓不到它,怕是等下又給我添麻煩!”
就在趙若竹遺憾的以為,走脫了金雕之時,那高空之上,陡然浮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神秘紋路,虛空頓時就沸騰了,那神秘的紋路宛如鐵水一般流淌著。
隨著,金雕的到來,平靜的虛空大變樣。那一對禽眼陡然睜大,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在夜空中爆炸開來,化為了一片血霧。
看來,天空的危險甚至不下於這裡,就連金雕這樣的妖獸,都毫無抵抗之力。那種神秘的紋路——
難道那便是傳說中的陣法?但似乎不太像啊!蕭趙若竹驚疑不定的退後了幾步。
隨後,發生了一件讓趙若竹驚異的事情,上位厲鬼竟然從那隻死去的厲鬼體內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晶體,而後吞食了下去。
起先,上位厲鬼對抗妖獸金雕時,受了不輕的傷勢,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不振,但吞食下那枚晶體後竟然很快恢復了精力,且周身上下透發出淡淡的光華。
“吼……”
不知為何,趙若竹從那些吼嘯連天的厲鬼的目光裡,看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這讓她心底十分的不安。
出乎意料的,厲鬼並沒有選擇繼續攻擊趙若竹,而是默默的退回了黑暗的街道里,彷彿一面面天碑矗立在那,巍然不動。
如果不是有生靈的氣息到來,他們或許會一直這麼佇立下去!
趙若竹不敢多想,匆匆離去,沒入了遠方的殿宇之內。
黑暗裡,只有十幾道鬼影在幽幽的低泣,似乎在訴說著什麼久遠的往事。瞳孔內,卻是一片的猩紅,唯有在看著趙若竹身影的時候,才會浮現片刻的清明。
但無一例外的,這些厲鬼身上流轉著瘋狂與暴戾的氣息,唯有痛苦的色彩稍稍緩解著他們即將崩潰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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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趙若竹踏出了黑暗的街道時,那遠處的閣樓、殿宇,都一片靜悄悄的,完全不像逃難進來時,人影綽綽的景象。
長樂酒館外的街道,一例也是靜悄悄的,災難之前,即便有宿醉的酒鬼,也不會讓善良的酒保丟到外頭來。
不過,而今——
直到趙若竹走到那片街道時,她遠遠的望著空蕩蕩一片的小巷,莫名的感覺有幾分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趙若竹感覺有什麼東西盯上了她,那種陰沉沉的目光,似乎有什麼不懷好意的意思……
趙若竹猛然一回頭,卻見酒館的角落,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拖沓的老頭子。
那是一個睡眼惺忪的老頭,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盔甲,頭髮有點蓬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左手垂下,提著一個酒壺,酒壺欲掉不掉的樣子。
不知為何,趙若竹感覺他那蓬鬆亂髮披散下的瞳孔在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