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交談了一段時間,可能是確實很久沒有同人講過話了,遠瞳興致勃勃的談論著自己的出身。
在千年前,那時候,他化身為一個偉大的學者,到世界各地去講學,那段時間,獲得了不少的讚譽。不過,他這樣肆無忌憚的行為,終究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在很長一段時間,遠瞳在川西邊境遭遇了伏擊,之後進行大逃亡,甚至在後舍戰場生死對決,直到後來,遠瞳自己才明白了過來。
這一切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創作的一首詩歌之中,刻意批判了這些古代種的強者,才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倘若是尋常的神明估計也不會在意,不過,那些生靈已經達到了與日月同壽的境界,他們的事蹟與氣運可是息息相關當然,而遠瞳非要作死,自然就導致了幾位古代種看不下去,非要幹掉這個混蛋不可。
關於這樣的事蹟還有很多,現在說起來,遠瞳非但沒有悔意,反而充滿了自得。
那時候,趙若竹也不怎麼在意,就當他是胡侃,無論是古代種,還是龍首人,距離他,都太遙遠了。
兩個時辰過去後,遠瞳才意猶未盡的緩緩停下了講述,看得出,他的嗓子都發幹了,於是就請趙若竹自個回去了。
至於那塊玉佩,趙若竹也收入了懷中,可惜裡面僅僅有關於天書的部分內容,顯然未必有遠瞳說的那麼神秘。
但關於與天書感應的說法,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在部分古籍之中,確實隱晦的提到過這一點。
不過,作為回報,遠瞳也大致給趙若竹上了一課。關於修行上的不少深奧知識,對方都能深入淺出的講解出來。這一點,倒是能夠充分的說明,對方確實有著學者的實力。
不過,遠瞳這麼好心的做法,非但沒有讓趙若竹安下心來,反而令她心底一瞬間多出了十幾道防線。
非親非故的,對方無事獻殷勤,自然不可能因為這個炎獸是什麼爛好人,而是多半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著自己呢。
趙若竹清楚,假如自己真的信了他當然鬼話的話,那麼,自己才是真正的危險了啊。何況,這個人決沒有那麼簡單,那凶神惡煞的氣息,也並非是裝出來的。
這段時間以來,趙若竹數次前往兩界通道,與遠瞳交流關於這個世界的隱秘,大部分時間都是遠瞳在說,她在聽。
不過一個有所求,一個有需要,自然聽的認真,講的用心。
可能是遠瞳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一個能夠對話的生命體了,他看起來的廢話不少,往往無關緊要的事情,都能囉裡囉嗦上大半天。
趙若竹基本上都沒有給予回應,只是對方問道她的時候,向她徵求意見,她才簡單的說兩句,毫無誠意。不過,遠瞳也樂得如此,並不生氣。
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在遠瞳的潛移默化下,趙若竹對於吸血鬼體質,來施展雷術,有了一些獨到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