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灰髮男子冷冷一笑,目光自左掃到右,這些人晚到了一會,不過聽聞了隻言片語,知道有人鬧事。
這個人甚至眼睫毛都是空的,璀璨的金髮下,迸射出一束恐怖的灰色光芒,而原來,就連瞳孔都是灰濛濛的,似乎永遠都睡不醒一般。
他身上流光溢彩,卻籠罩在灰色混沌般的霧靄裡面,馬上盯著白夫子,確認了目標,道:“哪裡來的野人,不過接著妖術返老還童,居然敢在這裡撒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他大步逼近,隨身而起一陣灰色的風暴,宛若劍刃似得刮過人的臉龐,血氣似霜雪堆砌,凜冽的氣息,割人魂魄。
他接近了這一桌,冷笑道:“嗬,膽子不小,是誰指使你們來落我曾祖臉面的,想死都不必那麼急迫吧。”
“你什麼人,失心瘋了吧,哪涼快哪蹲著,別髒了我的視線,醜不拉幾的。”白夫子絲毫不給面子,眼睫毛都不抬,掃了他一下,沒有正眼瞧他。
金髮灰瞳的男子聽他這麼說,臉色愈發深寒了,冷冷道:“沒有人可以替你求情了,我將一刀一刀活剮了你,令你嚐盡凌遲的滋味。到時候,四分五裂之時,再看你這張嘴還能不能這麼凌厲!”
旁邊,不少人驚惶,甚至部分人在竊竊私語。
“這位原來是竹溪澗的來人,他本體是一尊鱗魔!”
“據說他拜了神主的孫兒為乾爹,在神殿的資源供養下,不但實力可怕,魔威更是滔天!”
“鱗魔稀世難尋,遠非尋常的魔物能夠比擬,這是一頭在下位魔族裡的排名極其靠前的物種,也是一位十分可怕的青年!”
白夫子也知悉了那些人的紛紛議論,馬上就清楚了他的身份,旋即抬頭掃了他一下,道:“哦,原來是鱗魔啊,又是沒法品嚐的魔物,硬邦邦的,不好吃,滾開點。”
修士們:“……”
鱗魔頓時臉色大變,氣急了,打從他出道以來,還無人敢這般瞧不起他,一聲的怒血幾乎要沸騰,胸中的火焰似乎將燃燒似得,老夫子一句話幾乎把他氣爆了。
他是返祖的異種,是可怕的蓋世鱗魔,但卻如此被奚落,這種滋味,令其無法接受。
“行了,犯不著生氣,待會宴會後,你好好看著,見我這麼暴打神主,那時你便心平氣和了。再說了,我連打你家老頭都和玩似得,怎麼可能與你一般計較呢?”
白夫子語不驚人死不休,毫無顧忌的說著,恬不知恥,完全不忌憚這話已經落入了神主的耳中,自顧自安撫著青年,極為平和的說道。
“轟隆隆……”
可能是白夫子的話語觸碰了什麼禁忌,天空上的星海陣法在無人催動的情況下,自發運轉了起來。
說是星辰又不完全,趙若竹極目望去,大星內部是一枚枚符文流轉,在盪漾著星光,故看起來好像一掛又一掛的星河在其中流淌。
一顆星辰滑落了下來,那僅僅是尋常的符文組成的,但達到了一定的量後,連奧義都能發揮出幾分,宛如承載了天地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