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熟的女子順勢撩開了額間的散發,風姿卓越、顧盼流轉,赫然是俏……寡婦,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的這?
俏寡婦顯然是目睹了寧夜殺人的一幕,當然對此,寧夜亦有自己的解釋,黑衣男子全系自殺,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反正對方殺人的罪名也是一死,沒有什麼好替他惋惜的,無非是死和等死的細微差別。他必然是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才會選擇自行了斷的。
“你怎麼出現在這?”
寧夜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不瞞公子,我親眼目睹了隔壁殺人藏屍的惡行,妾身心有畏懼,欲逃離。可是他的房間就在我通往樓梯口的必經之路,是以直到公子的到來,才敢現身。”
“是啊,公子,小老兒也沒有想到,一同入住的竟然有一位殺人狂,險些連求救都無門。幸好,公子大義,斬殺惡魔,還天地一個清明!”
隔壁的老翁也探出身影,顫顫巍巍道。他懷中的稻草人,惟妙惟肖,細看時,稻草填充的臉頰亦是丰神如玉,彷彿要活過來一般!
虛驚一場,寧夜收回了赤霄,看著屋內雜亂的擺設,過了半晌,才道:“這麼說來,二號房遇害是在我下樓之後了。”
寧夜沒有提及二人為什麼沒有提醒下他,要注意殺人狂云云。
這有些強人所難,寧夜大可以從道德上指責二人,但他明白每一個人的性命都是珍貴的。
惜命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過,加上彼此又沒有交情,他也沒有資格強求別人對他好,因為別人沒有那個責任和義務。
俏寡婦嬌小的身軀微微一震,轉過身,現出蒼白的小臉來:“不是,是昨夜死的。”
寧夜兩道濃黑的眉毛鎖得更緊,心想:“一個時辰,不可能再多了!她到底在說什麼瘋話?”
寧夜面不改色,沒有露出真實的想法,只是疑慮更深,嘴上卻應付道:“昨夜麼?”
懷抱稻草人的老翁亦點頭,附和道。
寧夜心底一沉,凜冽的寒意猶如附骨之蛆,侵襲著他的內心。
下一刻,寧夜悄然摸上了背後的赤霄,一股安心的感覺讓他緩緩鎮定下來。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見過,不包括現在?”
寧夜毫無預兆地發問。
“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