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接一條若長龍一般,橫亙天穹。
不過,這條長蛇的臉是一位女孩的臉龐,她的口中藏著一柄匕首,而匕首的尖端是同樣的鱗片紋路。而女孩的腳下,是暗沉的泥土之中,是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岩漿地域。
那岩漿宛如流淌著的血液,璀璨的殷紅,奪目無比。
“這幅卷軸的原主人便是起先我同你講過的那位連環開膛手黑尹。”穢語師羅明蠡嘆了口氣,只是一味的搖頭道。
“不過,她畢生一直是一副精神詭異的樣子,以至於瘋瘋癲癲的過了漫長的年月,也根本沒有人看出她異常的地方。
眼下,驟然展開殺人的手法,同時手法的離奇,做為的敏捷,幾乎難以想象的,假如不是她直接自殺並留下一份遺書了,估計至今還沒有人可以知道她才是所有連環兇殺案的源頭。”
趙若竹認真凝望著這幅卷軸,其實也蘊含著一種極其怪異的,扭曲而沉悶的壓抑感。
“喂.….….你快過來看啊!”
猛的,她咦了一下,抬起手摁壓住卷軸的一端,靠近後,認真的凝望著。
“就在這個位置.….….似得真的有某種未知的物事.….….”她的無名指微微按壓著卷軸的上端的位置上。
就在那畫著一道微不可察的印輪,宛如一個象徵著至高權力的金冠,包裹著中央的一道豎瞳。
“這是什麼啊?好詭異的感覺.….….像是某種消失已久的物品!”
穢語師羅明蠡頓時疑惑的抬起頭,望了上去,“這枚王印啊,根據古老的神話故事所言,似乎是某位死囚隨身鐫刻於肌膚表面的古胄和爵印,象徵著一個極其古老而神秘的邪神。”
“古胄和爵印?”趙若竹搖搖頭,沒法理解這一切,她連忙將起先的那副卷軸,握在手中。
“你過來,注視著這個位置。”她順手指著那一條手握著蠟燭的修長胳膊,這時候就在那條的胳膊的肌膚表面上,也稍稍顯露了一道古胄和爵印的邊緣紋路,仔細觀察起來的話,似乎同另外的一副卷軸之中的古胄和爵印,幾乎如出一轍,看不出絲毫的違和感!
穢語師羅明蠡頓時愣了一下。
“這.….….這還真的是.….….?太神奇了!”
她下意識的握著座椅的把手,神情間也緩緩流露出極其的驚訝。
趙若竹頓時沉默了下來。
原來,她這時候才猛的想起來,起先自個在發生事件的屋裡,也發現過同樣的符文。
起先她還道那不過是尋常的孩童塗鴉的技術,或許也頂多只當做是一些瘋狂過後的發洩做法,與某種不為人知的行為藝術。
不過,此時再看起來.….….似乎又不那麼簡單了,應該不同尋常才對。
在趙若竹的手中徐徐展開另外一副卷軸,其中的圖案與第一幅卷軸極為相似,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二者之間,必然具備著某種其他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