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以平常心等待她的到來。這一次,那人來到她的樹下盤坐。
這一坐,就是四十九天。
那人就是佛祖,那樹就是菩提樹,如今一人一樹,俱已成佛。
趙若竹不知道眼前這株菩提樹是否已成佛,但顯然此樹卻非那菩提老祖。
雖然不修佛,她還是保持敬畏之心,並不擅動殿中古物。
大雄寶殿佛經無數,氣象不凡,僅僅是接近,就有陣陣禪唱聲傳來,趙若竹感到一直未能突破的瓶頸也有所鬆動,法力如大江大河洶湧不息,氣勢如長虹貫日,不可遏止,衍氣境第五界的大門向她開啟了!
眼前的景象無比真實,但想到外壁的斑駁總感覺陣陣違和。
寺廟怎麼可能只顧內部光鮮,不顧儀表呢?恍惚間,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為什麼感覺像是有歷史長河在湧動,眼前這一切彷彿無比久遠,像是經歷了多少歷史的沉澱。
一瞬間,眼前之景如破碎的鏡面,片片凋落。
再回首,哪有什麼佛像菩提、恢宏佛剎,遍地殘磚碎瓦直如廢墟,菩提老樹也禁不住歲月流逝而凋敝,化為了枯朽的飛灰,逐漸湮滅。
只見,殿中一個殘破的佛像仰天怒吼:“地葬王!地葬王!我等了你一萬年,為什麼不敢來見我?”其音淒厲,悽怨如九幽惡鬼。
此時有詩曰“獨嘆危樓寂寞,萬載春秋難渡。痴修道心不改,寧成魔佛何妨。”
佛像臨近,化身一偉岸中年男子,衣冠勝雪,發如潑墨。
“遠方的修者,悟性不淺,能參悟吾之佛理,有所突破。”魔佛行走間,龍行虎步,氣象萬方,開口道。不稱佛者,卻飄逸不凡,似謫仙中人。
若非先前之景詭譎難明,加之此地,形如鬼蜮,趙若竹都要把她當成修道有成的真君。“前輩厚讚了,您的佛理精湛玄奧,晚輩天資淺薄,只能略窺一二。”
“哈哈哈,地葬王以吾修持佛理有違佛宗教義為由,將吾鎮壓於此,已歷萬年。沒想到,能在這遇到傳人。”
“菩提佛祖曾言,法不可輕傳。你既得悟佛理,便是與我有緣。吾給你兩個選擇,一則拜吾為師,吾當傳你三千佛法;二則身死魂滅,致使佛法不外洩。”魔佛語氣溫和,話語中森森殺伐之意隱含。
說是選擇,只留一條活路。此時勢弱,趙若竹自然裝作感激涕零地拜謝了魔佛,入了門下。
魔佛也不食言,每日悉心教導,無所不言,上傳仙佛隱秘,下道春秋法門。包容並舉,奇兵異寶,無所不知,學識淵博,令她歎為觀止。
“然五仙之論,何為先,何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