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是軍人出生,但是現在身為廷尉卿的裴忌也不是那麼莽撞的人。他也是知道紀泰這個老狐狸在現在這個時刻之所以會是這麼不說,不過就是拋石引玉而已。
所以,裴忌硬生生的就是將心中要揍這個老傢伙的怒火給壓制了下來。只是對著紀泰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紀泰,你不要在這裡滿口胡言了。本府問你,你到底可是知罪!”殷不佞不拍桌子,對著紀泰沒好氣的吼道。
“前些日子建康城中之糧價,正是因為你等之故意操控,故意上調糧食價格。讓糧價一夜之間就是翻了好幾番,若不是朝廷早是發現恐怕現在建康城中已經是餓蜉遍地了吧!”
“到了此時你難道還是不認罪嗎,你也是自認為是讀過聖賢之書,聖人門徒的人。難道真的是要本府將所有證據都是擺上案前,才是肯認罪嗎?”殷不佞此時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畢竟任誰都是不想明天都是和所有人都是知道他有罪的人重複的去問這些東西。
便著‘人道公平’的理念,陳伯宗一定是命令殷不佞要讓紀泰親口認罪,才是能夠將此案子結束。否則就是一直這麼審理下去,其實關於紀家這些年來做的事在場的人還有府衙在看熱鬧的哪些百姓,現在又有幾個人是不知道的呢?
因為金陵日報每日不停的宣傳,現在的紀家為建康城中可謂是罪惡還有可恨的代名詞。幾乎是所有人都是對紀家恨之極深,而且由金陵日報登出來的各種紀家的黑歷史都是被城中的各個酒樓中的說書人讀報人給翻來覆去的去說。
紀家,想在建康城中繼續立足下去,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了!
甚至,在整個揚州都是沒有辦法立足下去了!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紀家絕對是死定了,這不但陳伯宗的意思也是在場的另外幾位的大家之主的想法。
甚至是有一個人在紀泰還未是說話的時候,搶先在紀泰之前說道。
“府君,二位使君。這紀泰置城中百姓之性命與不顧,私自調高糧價乃是大惡之舉,所以小民陶為臣請求堂上嚴懲此惡賊!”說話是建康城中三家大糧商之一的陶家的人!
說起這陶家,陳伯宗起先是也是以為其也不過是普通的大戶而已。所以陳伯宗本來是向著第一個就是那這個陶家來開刀的,畢竟既然想要立威為什麼找一個有著大一點影響裡的家族來開刀呢!
但是在仔細的一番調查之後,陳伯宗卻是改變了這個主意。因為這個陶家很是不簡單,他可不是一般的家族。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相比於紀家這樣的純粹的經商之家。這個陶家在士人讀書人之人有著很大的號召力,而這要感謝一個人,陶潛!
也就是後世裡大名鼎鼎的陶淵明,也是陳伯宗的偶像之一。也正是陶家每每都是以五柳先生之家的名義,讓他無論是在商界還有是在官場上都是有著不小的名聲。
雖然百騎司並沒有真正的將這個陶家是否真的與陶淵明存在什麼關係調查清除。
因為這個時代唯一能夠查清這樣的事只有去調查一家的族譜,但是也可以想像也是知道。就算是陳伯宗自己前世的時候家中的族譜,也是每年春節的時候以及清明時節的時候才是會選擇一個好天氣的日子拿出來“見光”的,而一般的時候它們都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