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男人睜眼,清雋的五官在燈的照耀下籠絡出陰影,嗓音溫潤。
孟星鸞瞭然。
貼心的問了一句,“需要按摩嗎?”
聞言,謝宴辭的心跳了一下。
他遵循自己內心的選擇點了頭,然後忍著暈眩重新坐回到了藤椅上。
孟星鸞拿了一個柔軟的小枕頭過來,示意對方麵朝上躺著。
謝宴辭乖乖照做。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閉眼,耳邊傳來剪刀裁剪紙張發出來的聲音。
心中疑惑的同時,太陽穴一左一右感受到了薄薄的柔軟觸感。
不是手。
男人頃刻睜眼。
孟星鸞就站在他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蘊含著幾絲愉悅之色。
“鸞鸞?”
這跟他意想當中的情形不一樣。
想象中的應該是他枕在孟星鸞的腿上,女人溫柔的用雙手替他按摩太陽穴。
可是……
孟星鸞剪了兩個小紙人。
嶄新的兩個小紙人按摩的手法還不太熟練,他們‘吭哧吭哧’的賣力甩著小手替謝宴辭揉著太陽穴,從遠處看,這一幕顯得十分……詭譎。
畢竟紙片人擁有‘生命力’和‘行動力’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好嗎?
但謝宴辭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半點恐懼和驚詫感都沒顯露出來。
“這兩個小紙人送給你了,以後若頭或者肩頸不舒服,可以把它們當苦力使。”
在沒遇到謝宴辭這個人形按摩器前,孟星鸞都是使喚小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