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外,陸恆抱頭頹廢的靠牆蹲在地上。
西裝外套淩亂,領口的紐扣掉了兩顆,小麥色的胸膛若隱若現。
他表情痛苦,雙手抓著自己的板寸頭,然而頭發太短導致抓了個寂寞。
聽到腳步聲,他才抬起頭。
迎麵走來的人一個是謝宴辭,另一個……應該是下午那會兒戴口罩的女人。
漂亮的麵孔令他錯愕了一會兒,很快他就撐著牆站起來,表情陰鷙。
“你們來做什麼?”
孟星鸞冷淡的掃他一眼,“蒲婉月是我朋友。”
朋友過來探望合情合理。
然而陸恆根本不信。
他啞著嗓子說:“月月的朋友我都見過,我沒見過你,你究竟是誰?還是說你們就是單純過來看笑話的?”
陸恆對兩人敵意滿滿,渾身都豎著刺。
下午的陰陽怪氣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孟星鸞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你都有事情瞞著蒲婉月,她為什麼要事事都告訴你?再說了……這幾個月你和她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她新交個朋友怎麼了?”
陸恆被說的啞口無言。
他攥緊拳頭,眉頭緊皺,太陽穴突突的跳,煩躁到了極點。
三人都沒有再說話。
急救室亮著紅燈,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才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高跟鞋的細跟和瓷磚相碰的聲音清脆,順著聲源看去,一道倩麗的身影由遠及近。
是陸恆的那個助理,孫茉。
她走的很急,額間冒出的汗水浸透了幾縷碎發。
清純漂亮的臉泛著紅,她懷裡還抱著一個資料夾。
“陸總。”
她停下來半彎腰喘著氣,陸恆冰冷的麵色緩和了一些。
男人走上前接過她懷裡的檔案,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但細小、一閃而過的憐惜還是被孟星鸞和謝宴辭捕捉到了端倪。
相戀幾年的女朋友還在急救室生死未卜,男朋友卻和新歡眉來眼去。
兩道厭惡的視線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陸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