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祖上有功,後來改朝換代又是最早站隊的一批人,依舊保留了侯爺的名。蕭秦的爹本應是承襲蕭家這一代的侯爺之位。奈何他是前夫人生的,現在的蕭老夫人是蕭老侯爺的續絃。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蕭伯康從小就過得連下人都不如,後來蕭老侯爺離世,他直接就被攆了出來,侯爺的位置自然是續絃生的兒子蕭仲平的了。
“說是攆了出來,其實是逃出來的,要不然命都不知道還有沒有。”蕭夫人說到這裡其實是同情蕭老爺的,“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過我們的,他們過他們的。可是蕭仲平竟然猝死了,才出生沒多久的小兒子得了風寒沒留住。真是壞事做淨,就是可憐報應到孩子身上。”
柳夫人適時引導道:“那這與你們上京有什麼關係。”
“呵!那續絃手段狠辣,蕭老侯爺的後院可謂是乾淨得很,唯一成年的庶子也在遊學中失了音訊,現在兒子孫子都不在了,那侯爺之位就沒人繼承要被收回了,這時候想起了蕭伯康。”蕭夫人恨聲道,“真後悔那時候沒有勸住老爺,如果我們沒有去京城……”
“後來呢?”柳夫人說著揮手讓端茶過來的秋菊先出去。秋菊把茶放下,躬身退出去後,柳夫人自己動手給蕭夫人斟了盞茶。
蕭夫人接過茶抿了口,稍微緩解了情緒道:“我們剛到時那邊對我們說不上熱情,但也過得去,他們還把蕭伯康親孃的嫁妝送過來了。等到後來我們才知道叫我們回去的原因,原來是蕭家族裡的人叫我們回去的。那狠毒的續絃開始時是不知道的,她原本是打算挑個聽話的孩子過繼給蕭仲平的。只是不知道族裡的人使了什麼法子叫那毒婦鬆了口,承認蕭伯康嫡長子的身份。”
說到這裡,蕭夫人捂緊了胸口:“那續絃有個條件,就是讓蕭伯康娶她孃家侄女。天殺的狼心狗肺的,竟然答應了。”
“休妻再娶?”柳夫人大驚失色。。
蕭夫人吸吸鼻子道:“開始時倒沒有。他說可以以平妻之禮迎她侄女進門。”
柳夫人氣得捏緊茶盞:“你同意了?”
“當然沒有!”蕭夫人拂袖道,“我留了自己寫的和離書帶著秦兒回來了。”
“糊塗!”柳夫人恨鐵不成鋼,“你走了,那些人不是更無法無天。後來呢?”
“後來,呵!”蕭夫人看著被拿遠的酒壺,眼神縹緲道,“嘴上說得情真意切,還不是簽了字。”
蕭夫人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隨手扔到桌子上,說:
“前段時間寄回來的。”
柳夫人一看,果然是和離書。
“事到如今,你雖也有錯,但也不怪你,收著這個以後好好過。”柳夫人細心折好,又取下自己的荷包,把和離書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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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這個做甚,給我撕了它。”
蕭夫人伸手要搶荷包,柳夫人聞言收回手,轉而自己收起來。
“你若要撕了,不如放我這,照樣可以當做不存在。或者,你是捨不得和離了?”
蕭夫人搖頭:“我只是見它心煩。一看見它,我就想起那人可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