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轉移話題的行徑,讓柳臻有點不高興的同時,還有點好奇他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她都這樣問了,他還是不願意說。
“是啊,挺熱鬧的,稀奇的玩意兒也有很多,你也可以去看看。”柳臻是有問必答的性子,雖然心裡對他的行為不滿意,還是回答了他。
“你怎麼沒來找我,若是我知道你要去的話,一定會陪你的。你自己上街,太危險了。”蕭秦語重心長道。
誰沒找你啊,你不是忙嗎?
柳臻心裡這樣想的,卻不能這麼說,畢竟她是隱身去找他的,只道:“知道了,以後我出門都會帶著穀雨的。”
起身到窗邊看了眼太陽,蕭秦小聲道:“我這便要走了。”
“也好。早點去,早點找客棧安置,省得匆忙而去,有了疏忽。”柳臻點頭,“我送你出去。”
兩人出來時遇到了穀雨,她正端了茶水過來。
“蕭少爺這便離去了?”穀雨歉疚道,“穀雨初來乍到,對院子裡的諸多事情都不瞭解,所以直接去廚房那端的茶水。”
“不要緊,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回來,我將這院子裡的東西好好跟你說說。”柳臻毫不介意道,“瞻白,是喝茶還是繼續走?”
聽了她對自己的稱呼,蕭秦微微一笑,語氣格外柔和:“不了,繼續走吧。”
眼睛轉了一圈,柳臻偷笑了下,這人還真的挺喜歡自己給他取的字呢。
及至府門外,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秦兒,臻兒。”秦府剛好出得秦府,一眼就看見了柳府前並立著的兩人。
秦府門前已經停了輛馬車,因著秦夫人的出現,馬車上跳下一個人,正是胡陰山。柳臻和蕭秦到了跟前,才一同向秦夫人和胡陰山問好。
“多謝臻兒來送秦兒。”秦夫人笑道。
“姨母說笑了,瞻白出門,我自當來送行的。”柳臻親暱地挽上秦夫人的胳膊,跟她並立看向對面的蕭秦道,“祝瞻白此去一路順風,諸事順利。至於院試,想來以你的能力,定是不在話下的。”
“瞻白?”秦夫人疑惑道,“瞻白是秦兒?”
“是兒子的字,才取沒多久。”蕭秦搶話道,表情有些急切。
“很好聽。”秦夫人笑笑,沒再多說。
秦府的下人早已將東西收拾好了,這時候蕭秦胡陰山二人便要上路了。同去的是秦夫人特意為蕭秦找來的書童墨雨,墨雨會趕車,且心細如髮,會照顧人,他跟去再合適不過。
這人是幾年前秦夫人就專門叫人為兒子培養出來的了,只是蕭秦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墨雨便只在府裡做事,這次還是他第一次到蕭秦面前伺候。
“走吧。”胡陰山最後看了眼秦夫人,放下簾子吩咐道。
得了吩咐,墨雨趕著馬車慢慢往巷子口走去,他有心表現,將馬車趕得很穩。
目送著馬車在巷口一拐彎不見了,秦夫人才對身邊的柳臻道:“臻兒無事的話,不如來姨母這兒坐坐?”
柳臻觀察她的神色,但見她眉間有淡淡的倦色,便推拒道:“臻兒要去歇晌了,不陪姨母了。”
“你個鬼靈精的貼心丫頭,忙你的去吧。”秦夫人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聞言佯裝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