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做邊看吧。”柳臻,“辦法總比困難多。”
如此說定,兩人相約明日一早一同去巾幗館等著太后的人將那些女子送過去。
第二日一早,柳臻早早起身和冷如心一起出門。
馬車上,冷如心頗為無奈:“才初四,結果還要你去巾幗館,我心裡實在不好受。”
昨天晚上她思索了許久,最後才明白雖然這事是柳臻提起的,但就是她不說,太后最後很有可能還是將人送到慈幼局。
不然哪有那麼多地方安頓那些女子?
又有哪裡願意收留這些女子?
如今巾幗館請纓,算是表達了態度。
雖然巾幗館大方向一直是聽太后的,但若回回那麼被動也不是事,這次主動走到前臺,也算是在公眾面前亮了回相,拾起了巾幗館的責任。
巾幗館,所謂巾幗,女子也。
那麼女子的事,巾幗館管上一管,有何不可?
有了這件事做先河,後面再想做什麼就容易多了。
趁權貴應接不暇,無心注意巾幗館的動向將巾幗館承接女子之事昭告世人,當真是再好之過。
想明白之後,冷如心激動了大半夜,如今看到柳臻,是怎麼看怎麼歡喜。
此事看著不大,影響卻深遠。
“館長怎會這麼說?”柳臻笑容明媚,“這些事也是我想做的,縱是年三十,我也會去的。”
冷如心嘆氣,這丫頭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呢,也沒什麼,身為館長,她知道就行,尤其這些本就應是她的事:“但願你的好意能得來好報。”
就怕世人不瞭解,最後反倒辱罵柳臻跟不潔之人接觸。
想到這裡,冷如心倒是擔心起巾幗館的學子了,這些孩子怕是要遭受一兩年的罵名了。
但是相比帶來的好處,這一點罵名也沒什麼。
柳臻卻不放在心上,她更是有別的看法:“孩子們遲早會長大,早些經歷這些事,她們也能早些堪破世人的愚昧。”
若是有那不能接受的,便耐心說服。
若是女子都不能照應女子,那日後若是自身利益受損,難道還能指望男子伸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