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霜兒也要出去,“還是咱們自己做的吃得放心。”
見著人一個個出去了,小玉心生疑惑,她走到柳臻跟前:“先生,這是……先生有話要單獨和我說,是不是……”她咬著嘴唇不敢繼續往下說。
開始的時候柳臻還沒明白她的意思,見她嘴唇顫抖才,才知她誤會了:“你家小姐的未婚夫,我已經託人去找了。你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沒訊息,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快找到?”
不是柳臻故意要將話說得這麼絕,而是她真的覺得很難找到小玉要找的人,所以不想讓小玉抱著那麼大的希望。
“我知道了。”小玉笑了下,恢復了正常,“其實我有心力準備的。”不然她也不會揹著冷如心找人了,就是怕找不到,白惹冷如心傷心。
“坐。”二人都坐定後,柳臻才說,“這次特意將你找過來,是為了雲兒。”
“雲兒先生?”小玉歪頭,情緒還沒有完全緩過來,“雲兒先生怎麼了?”
柳臻沒急著回答,先問道:“你跟她見面機會多嗎?”她怕提前將問題說出來了,會對小玉造成影響。
“每日都會見幾回吧,只要不是休沐時候。不過有時候就是休沐了,雲兒先生也會去慈幼局。”雲兒想了下說,“幾乎每日小姐都會讓我去慈幼局看看,不是去廚房看看廚娘有沒有苛待孩子們的飯食,就是看看孩子們上課有沒有用心聽講。”
“是嗎?”柳臻一喜,“你且說說,她大多時候是跟誰在一起的?”
“嗯……”小玉仔細回想了一會,還是道,“雲兒先生很是認真,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教孩子們如何縫紉上。我並沒有看見她見過什麼人,也看過她跟慈幼局和巾幗館之外的人待在一起過。”
上課的時候教孩子們基礎的,下了課有學生去請教,雲兒也會跟著她們回去繼續教她們。
“你說她會跟著孩子們回去?”柳臻露出深思。
小玉點頭,她經常聽孩子們說雲兒還主動去教未離去的從別院救回來的女孩子刺繡。
“她還教從別院救回來的女孩子?”柳臻皺眉,“她們時常待在一起,就只談論關於刺繡的嗎?”
“也說其他的。”小玉長嘆了口氣,“雖然小姐和先生都留她們在慈幼局做事了,但是她們還是很悲觀,經常聚在一起感傷自身,雲兒先生就會去寬慰她們。不過只要我一靠近,她們就會對我笑,只是笑得很勉強,時間久了,我怕她們難受,便沒再主動靠近。”
“雲兒去寬慰她們,她自己呢?”柳臻追問,只恨自己沒有提前關注過這些,若是她早些過問,說不定無論是雲兒還是那些女孩子都能儘早擺脫過去的陰霾,已經離開京城裡,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雲兒重新開朗起來,“她有沒有受她們情緒的影響?”
“好……像是受的吧。我撞見過好幾回雲兒先生傷心的樣子,我上前問她怎麼了,雲兒先生說是為那些女孩子的遭遇感到痛心。”小玉一點一點說著,“她總是一邊說著她沒事,一邊匆匆離開,可我卻瞧見她擦眼淚了。後來好像越來越經常跟那些女孩子在一起了,不是說話就是刺繡,只要給孩子們講完課,她就會過去。”
“是嗎?”柳臻蹙眉,這麼頻繁地跟情緒不好的人在一起,尤其是對方人數眾多,想不被影響都不可能。
這些人,對著她和冷如心的時候表現得那麼積極,原來揹著她倆的時候,她們並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