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麥苗一邊拉著她，一邊應著，“你說。”
話要說，路也要走，天都這麼晚了，再不睡覺天都該亮了。
“哎？你怎麼不說了？”麥苗稀奇道。
“嗯，不說了。”阿曉苦著臉，她沒什麼好說的了。
麥苗跟阿曉到了她奶奶家的時候，家裡的男人都已經睡下了，只有她奶奶還等著。
“你們可終於來了。”大娘說，“家裡人多房子小，這是我幾個孫子住的屋子，雖然亂了些，但是裡面東西少，收拾收拾住得更舒服。”
媳婦們雖然不在，兒子們卻都在，再說了，讓兩個小姑娘住夫妻的屋子也不合適。
“多謝大娘了。”麥苗道謝，低頭對沉默非常的阿曉說，“快謝謝這位……大娘。”
阿曉驚疑不定地看向麥苗，天色很黑，村裡人家並不捨得點燈，月亮正好被雲層遮住了，可阿曉卻對上了麥苗的視線，接受到對方的眨眼，阿曉乖巧道：“謝謝大娘。”
“沒事的，這小丫頭真可人，你們可真會養孩子。”大娘隨意誇獎了一句，主要是柳臻給的銀子不少，她想跟眼前的兩個小丫鬟賣個好，說不定對方開心了，漏個手指縫的好處，就夠她家一整月的花用了。
孫子們都大了，而她年紀大了，往後要用到銀子的地方少不了。
望著她貪婪的雙眼，麥苗憨憨一笑，拉著阿曉去了她說的屋子裡。
進去之後，麥苗也不管大娘有沒有跟過來，直接哐噹一聲把門關起來了。
走到半道的大娘頓了一下，捂住了心口，實在太心疼她的門了。咬牙在心裡咒罵了兩句，她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麥苗明知故問。
她怎麼可能用這家裡的床單被套，這時候正讓阿曉幫忙換呢。
“麥苗姑娘，是我，大娘。”大娘在外面，她看著眼前的門，明明是自家的，她卻被攔在了外面，心裡有些不舒坦，笑得就有些尷尬了。
“啊，大娘啊，我們可以的，你放心。”麥苗沒打算動，她對阿曉說，“別分心，拉好了，不然我一抖你鬆開了，我不就白弄了。”
“好。”阿曉應了聲，眼睛卻還盯著房門。
“別怕，有姐姐護著你呢。”麥苗小聲道，“你心裡有什麼就直接說，姐姐是好人，你應該知道。”
“哈哈。”阿曉忍不住笑了下，一抬頭對上了麥苗的眼睛，她呆住了，“姐姐，我……我沒笑。”
“你笑了。”麥苗絲毫不給她面子，直接點破，“我都聽見你的笑聲了，格外燦爛，跟姑娘過去掛在簷下的鈴鐺一樣，可清脆可清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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