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十月了,你說咱們年底前能趕回去嗎?”柳臻忽然起了思鄉之情。
去年在京城,路遠,冰雪又封了路,沒回家過年也就算了,今年可是從京城回來了的,結果若是再沒趕回去過年,她娘該要罵她了。
而且她想她娘了。
“二哥在京城裡,大哥也在,大嫂現在是在阜縣還是去京城了?”柳臻,“如果大嫂也走了,家裡豈不是隻剩下爹孃了?”
蕭秦安撫她:“能趕回去的。”
他們之所以在路上花了那麼多時間,是因為中間有很多事耽擱了,若是回程全力趕路的話,不要十幾天就能趕回去了。
“你若是不放心,到時候咱們自己騎馬先行。”蕭秦道。
“好啊。”柳臻雙手托腮,“聽著倒有一股俠女的感覺。只可惜一定很辛苦。”
騎馬趕路,無遮無擋的,風沙隨便吃是一個,至荒郊野嶺之地若是遇到雨天,連個多餘的地方都沒有。
更何況身邊伺候的人吧,那才是什麼都要自己做。
估計路上連認真洗回澡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爆竹像是吃不飽一樣,它都把溪邊吃禿了,還沒有停下,繼續往遠處走。
看了眼太陽的位置,柳臻心急道:“太陽要下山了。”
太陽現在落得早,等進了城估計天都要暗下來了。
蕭秦去牽馬,柳臻想了想,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匕首割草。
能割一點是一點,算是對爆竹的補償。
“昨日的客棧一定沒有好好餵馬,不然它也不會這麼餓。”柳臻割著草對走來的蕭秦抱怨。
爆竹看見草,馬舌頭一卷,柳臻才割的草被它吃了一半!
“你把它牽過去一點!”柳臻柳眉倒豎,生氣極了,“這傻馬,它一邊吃著,我這邊給它割著,它不就能多吃一點了?”
蕭秦硬將馬兒拽遠一些,笑著說:“許是你割的草是它格外喜歡的。”
“昨兒客棧的人沒有不餵它,是它太挑嘴了吧。”蕭秦將馬栓起來,“我去的時候看見馬槽裡還有不少草料,看著很是不錯。”
“是這樣嗎?”柳臻瞪爆竹,“我看沒有新鮮草料的時候,你會不會餓死。”
爆竹沒理她,似乎在為了被蕭秦拽走而生氣,馬屁股對著二人,悠哉悠哉啃著樹旁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