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想起上午看到的老婦，拉著蕭秦去了早上的那戶人家。
開門的是一位老邁的男人。
男人拄著柺杖，步履艱難，見敲門的是一對少年少女，老人不禁奇怪：“你們是誰，找誰啊？”
柳臻就把蕭秦之前的那套尋找義姑的說辭拿了出來。
老人沉思了片刻，恍然想起人還在門口站著，忙將兩人請進去。
兩人進去之後，老人蹣跚著要去給兩人倒茶，兩人怎麼好意思接受一個老人的照顧，當即拒絕。
“我們才在外面轉了一圈，吃飽喝足，老人家不要忙了。”柳臻攙扶著老人坐下。
老人詢問蕭秦義姑的體貌特徵，蕭秦將之前說過的那套說辭拿出來反覆講了一遍。
柳臻就說：“當時我們年紀還小，其實很多事都已經忘記了。”
老人瞭然，感嘆似的嘆了口氣：“年輕人總是容易衝動，說走就走。等到後來懂事了，卻不好意思再回去。”
和藹地看著蕭秦和柳臻：“你們義姑若是心裡還有你們，一定會回去看你們的。現在不出來，大概是羞於面對。羞於面對擔心她的親熱，也羞於面對過去的自己。”
柳臻：“老人家好生通透，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老人搖頭：“糟老頭子了，哪裡有什麼大智慧，只是比你們多活了幾年而已。”
柳臻故意逗笑：“那可不只是幾年而已。”
老人笑起來，鄰居忽聞每日都安安靜靜的小院有笑聲出來，紛紛在自家小院裡踮起腳尖來看。
待看見院內竟然還有別人，更加稀奇，有點還直接跑到了門口：“大伯，家裡來親戚了？”
多少年都沒人往這裡走，也不知是哪裡的親戚。
老人沒動，只在院子裡喊：“路過歇腳的，一會就走。”
老人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厭惡，柳臻心中疑惑，她看了眼蕭秦，猶豫著問了出來。
老人倒是沒隱藏，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