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你們這樣,不用我嚇,你們都夠害怕的了。”柳臻走在二人面前,倒退著往前走。
朱平時不時往周圍檢視著,稍有一個風吹草動,立即拉著冷如心躲起來。
“你這麼害怕幹什麼?”冷如心有點著急,“這麼耽擱下去,咱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不能把咱們自己搭上去啊。”朱平振振有詞,“壞人壞起來還看好人的年紀嗎?”
冷如心皺眉:“你在說什麼呀?”
“我的意思是……”朱平四處看了一圈,壓低聲音說,“你聽過有侮辱母牛、母羊、母驢的清白的嗎?”
冷如心一時沒弄懂,直到看見朱平擠眉弄眼的神情,她才反應過來。
“你竟然說這些!”她捂住耳朵,“莫要汙我的耳朵。”
“不是的呀。”朱平也很無奈,“還有侮辱雞鴨的呢。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是你我待的環境比較高潔,看不見那些腌臢的而已。”
朱平說的這些,柳臻也是第一次聽。她倒是挺好奇羊啊馬啊驢的是怎麼被侮辱的,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她命令自己趕緊將這些忘了。
不過柳臻以為冷如心聽了這些會有所顧忌一些,哪想到冷如心說:“你我已經扮成了這樣,應當無數。”
朱平撓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冷如心也不知是想明白了還是心急,腳步大了不少。
朱平回頭看了看,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人在看著她們。
“我的意思是,那些壞人,不看女人的年紀的了,只要有洞,他們就能發瘋!”
“你!”冷如心撫了撫胸口,“你在這裡說這樣的話也就罷了,等隨我去京城之後,萬萬不可再說。”
“我知道,京城耳目眾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因為一句話而遭罪。”朱平嘆氣,“若不是為了你,我肯定不願意進京。”
說起了別的,兩人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半個時辰之後,冷如心實在走不動了,兩人停下來歇歇腳。
朱平將裹在身上的一塊毯子拿出來鋪在地上:“坐下吧。”
冷如心坐下,她摸了摸厚實的毯子,詫異道:“你不是已經披了披風,怎麼還裹了這個?”
朱平道:“以備不時之需嘛,這不就是用到了。反正裹在身上也不算太重,冷的時候還抗風。”
冷如心點了點頭,拿出一枚小巧的荷包,從裡面取出兩塊小點心:“墊墊?”
“好。”朱平一面說著,一面打了個哈欠。
冷如心就道:“咱們要抓緊時間了,不然來不及趕回來。”
那幾個,一個比一個起得早,而且沒有規律可循,不知道哪個天不亮就要起來練功了。
“李季齊潛幾個白天的時候陪著廚子去採買了,應當會起遲一點。”朱平盤算著,“柳臻可能會起得最早,不過也是卯時左右了。”
冷如心想了想:“也就意味著,咱們寅時之前必須往回趕。”
朱平懶懶地往後撐著,仰頭看明月:“估計今兒又要白跑一趟了。”
冷如心卻不那麼覺得:“怎麼算,也該露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