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調整了心情,說道:“剛才項上聿說,是他讓國王邀請邢不霍過來的,只要邢不霍死在國,那國王難逃干係,所以,他準備對邢不霍下手。你看下,能不能說服邢不霍不要來了。”
“穆婉。”白雅停頓了下,“我知道你對不霍的關心,也很感謝你對不霍的關心,你為他犧牲了很多,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但是,他並不希望你為他做什麼,你為他做的越多,他的心裡反而越不好受。”
穆婉聽著白雅的聲音,她的一句我們,就把她丟棄在我們之外。
她被髮了一張好人卡,而這個好人,在白雅的口中,聽起來,反而是讓他們厭惡了。
“你想多了,我沒有為他做什麼,我只是聽到了這麼一個訊息,所以打電話給你。”穆婉說道。
“不霍過去是和國王談關於z國的資源問題,而且,國王也有意想要削弱項家,不霍過去,一是誠意,二是他放心不下你。你最好遠離項上聿,我覺得他是在利用你,而且,故意散播訊息給你,想要『迷』『惑』你,還有『迷』『惑』我們。如果不霍不去和國王商量z國的事情,很可能所有資源都落入藍四軍手中,藍四軍其實應該就是項上聿的人,你清楚的,所以,這個和談必須進行。”白雅說的堅定。
穆婉看著前方,嚥了咽苦水,眸中染上了霧氣。
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犧牲,在白雅看來,就像是螳臂當車吧。
而且,她擋的不是項上聿的車,而是邢不霍的車。
在白雅的面前,她是完全被碾壓的,她有自知之明,所以邢不霍喜歡的是白雅,她沒任何抱怨,也沒有任何掙扎,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對不起。”穆婉說道。
“沒關係,穆婉,如果可以,離開國吧,你可以擁有很好的生活,你在國,不霍放心不下,也會沒有理智,沒有人能害死他,你卻可以,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白雅勸道。
穆婉笑了。
其實白雅也很關心邢不霍。
邢不霍愛的也值得了。
她為邢不霍感到高興,這就是守護的結果吧。
“是我唐突了,我掛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剛才聽到寶寶在哭,對不起,打擾了。”穆婉掛上了電話。
經過白雅這麼一分析,她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她要做的,不是勸邢不霍來國,因為邢不霍必須來,他需要來談判,需要阻住項上聿,不是逃避,躲避。
逃避也不符合邢不霍的『性』格。
她應該阻止項上聿殺邢不霍,或是暗中保護,這個才是她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