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穆婉扯了扯嘴角,“已經習慣,失望對我來說,才是家常便飯。”
電視開始了,邢不霍也坐在了沙發上。
以前,她會窩在邢不霍的懷裡看電視,就像兩個孤獨的人,相互靠在一起,就不會看起來那麼孤獨了一樣。
如今,她連靠在他身上的資格也沒有。
穆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看還是項上聿的,頓時有幾分煩躁,從沙發上起來,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關上了門口,接聽電話。
“你現在住在總統府?”項上聿尖銳地問道。
“是,我現在住在總統府。”穆婉沒有撒謊,也不想撒謊,對著項上聿撒謊沒有用。
“我看你是不長腦子,也不長記『性』,邢不霍那麼對你,你還跟著他去總統府,怪不得他不珍惜你,也不珍視你,你就是犯賤,誰會喜歡一個賤人!”項上聿火了。
穆婉覺得煩躁。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歇斯底里的表達我的憤怒,我的委屈,我的哀怨,結果呢,時間能夠倒流嗎?不能,協議簽了,就是簽了。”
“你還真是心甘情願地被他傷害啊,你是蠢貨嗎,還是智障,尊嚴不要了,臉也不要了,你在他那裡還剩下什麼,你不會以為你脫光了衣服勾引他,他就會上鉤了吧?”項上聿說的越來越難聽。
“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講的是蘇東坡和他的一個好友一起乘船,蘇東坡對他的好友說,你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坨屎,他的朋友聽了,笑了,對著蘇東坡說,你在我眼中,是一尊慈愛的佛像,這個道理你明白嗎?你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會用什麼樣的目光看人,在我的眼中,你可是非常的睿智呢。”穆婉回擊道。
“什麼?”
“沒什麼,我掛了。”
“你敢掛。”項上聿命令道。
“呵,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覺得我不敢?”穆婉說著,把電話掛上了,順便,把手機關機了,丟在床上。
她開門。
邢不霍正站在她的房門前,擔心地看著她,“沒事吧?”
穆婉搖頭,“我會有什麼事情,看電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