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一聲,聲音很響。
白雅心疼的看著顧凌擎。
他一聲都沒有吭。
宋惜雨的情緒很激動,“我兩個月前就告訴你,你爸爸不行了,你不回來,現在人快要死了,你現在回來還有什麼用,如果不是你把你爸爸氣的,你爸爸不至於一病不起。”
顧凌擎垂著眼眸不說話。
“你不說話就有用了嗎?有用了嗎!”宋惜雨推顧凌擎。
他筆直的站著,什麼話都不說。
宋惜雨繼續控訴道:“除了白雅的事情,你爸爸有哪裡對不起你。
他那麼對白雅還不是希望你好,後來白雅回來了,你爸爸也沒有再做什麼,他已經是默許了。
可是你做了什麼,不理我們,不回來,把我們當仇人,即便見面,也對我們不理不睬,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軍區的工作不做了,現在乾脆玩人間消失,你為什麼要這樣!”
顧凌擎眼眸沉沉的看向病床上的顧天航。
白雅順著顧凌擎的目光看過去。
病床上的男人跟她腦子裡的顧天航一點都不一樣了。
她記得那個時候的顧天航高大,強壯,非常有威嚴,一舉一動,都是沒有人敢抗拒的強悍,做事也決絕,從不婦人之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
可現在的他,非常的瘦,臉上都是皮包骨頭,躺在床上插著氧氣瓶,奄奄一息,對著顧凌擎招著手。
顧凌擎朝著顧天航走過去。
宋惜雨火大的把顧凌擎推開。
顧天航著急,手敲著床邊,發出很大的聲音。
宋惜雨看顧天航要顧凌擎過去,沒有再阻止,別過了臉,喘著粗氣,又心痛,又煩躁,又有一肚子的怨言。
顧凌擎走到了顧天航的面前。
顧天航握住了顧凌擎的手,嘴巴張啊張的,要說什麼。
但是聲音很低,壓根就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