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到她的平靜,徐惇的心裡閃過一絲懊惱,他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陰毒,“我的剪刀剛伸到她的衣領,她就哭著喊著向我求饒,你為什麼不哭?”
江漫被他捏著下巴,被迫抬頭看著他。
這一次,她開口了,“因為,我不是她。”
短短几個字,她說的有點艱難,因為臉頰被他捏的生疼。
“你怎麼可能不是她,你就是她。”說完,他就激動地把她的另一隻袖子也給剪開了。
徐惇動作粗暴地把她的外套一扯,然後又去剪她的薄款打底毛衣。
江漫後悔了,這個人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應該激怒她。
萬一他一個手抖,她就有可能被那把鋒利冰涼的剪刀戳破。
那樣,也忒難看了點,就算是死,她也得做個傾城傾國的美鬼。
還有,她的毛衣下面,除了胸衣,再無其他。
她的肩膀甚至已經感受到剪刀冰涼又銳利的線條。
江漫微微闔上雙眸,她一點也不想看見這個瘋子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連。
偏偏徐惇就是不如她意,逼著她睜開眼睛。
就在她感覺到毛衣滑下肩膀時,一聲巨大的抨擊聲驟然襲來。
一個男人,逆光而來。
江漫勾了勾唇角,她等到了。
倉庫本就陰暗,她早已經凍的沒了知覺,直到男人寬大的外套遮住了她,帶著體溫的外套直接熨燙著她的一整顆心。
瘦弱的徐惇已被控制,姜巖第一時間就脫下自己的外套遮住了衣衫不整的江漫。
他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沉聲叫了一聲於曉蕾。
於曉蕾會意,上前從江漫的後面替她拉上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