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競到了江北並沒有立刻就去找江漫,他也確實要參加個學術會議,一直到一個禮拜後,兩人才約了地方。
江漫今天和陶子已聊的很是投緣,一下子就過了時間,她下了地鐵一路小跑,終於到了關競說的那個餐廳。
江漫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找到了關競,“不好意思啊,競哥,我和別人聊工作的事聊完了。”
關競笑得春風和煦,“沒事,我也剛到。”
江漫回以笑容,剛坐下來就被服務員塞了選單,她見關競手上也有一本,就順勢接了過了。
關競:“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就點。”
江漫從選單後面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好意思道:“要不今天我請你吧。”
關競優雅地推了推眼鏡,“小丫頭不用客氣,是我叫你出來的,哪有妹妹請哥哥的道理。”
江漫笑了笑,沒再推辭。
關競選的餐廳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優雅靜謐,無端給江漫平添了一絲尷尬,畢竟多年未見,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到什麼共同的話題。
直到上了菜,關競才開了口,語氣熟稔,“叔叔阿姨這些年怎麼樣了?我聽我爸說你今年回去看了他們。”
江漫:“他們挺好的,倒是競哥你,很多年沒回去了吧。”
坊間傳聞,他和關富春斷了父子關係,凡是那個地方的人都知道,關競並不是關富春的親生兒子,而是抱養的。
所以很多人都說關競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江漫說完就後悔了,她一個不小心把這事給忘了。
“不好意思,競哥。”江漫尷尬道。
關競絲毫沒有尷尬,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就像四月的春風吹過平靜的湖面,泛不起一絲波瀾,“沒事。”
江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鬆了口氣,她感覺關競雖然是笑著的,但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她由於父母偏心,打小就會看人臉色,所以,她不可能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