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告訴你了別跟哥哥對著幹,受苦的是你自己,柚柚,你總是這麼不聽話。”
姜恩柚胡亂推開他的手,一句話也不肯再跟他說。
文臺飛就是個變態,性格陰晴不定,他發洩完了,姜恩柚再牴觸他,他也不生氣。
姜恩柚冷眼看著他,心中一陣陣顫慄。
文臺飛以前對她特別好,好到就和親哥一樣。
小時候姜恩柚最喜歡去外婆家玩,她比文臺飛小四歲,從小在他屁股後面追著他長大的。
所以當時文葭蘭來京市工作,姜恩柚開開心心地住進了外婆家。
文臺飛就是從那時候變的,長輩面前,他還是那副好哥哥的樣子,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就會唆使她幹這幹那,她有一點不聽話,他就會暴怒。
起初,他還收斂一些,直到今年七月外婆去世後,他開始跟她動手,好在姜恩柚每次都會還手,沒吃過虧,但也愈發討厭他。
她惦記著舅舅身體不好,也一直隱忍,從沒把他的真面目說出去過。
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她本以為文臺飛是突然性情大變的,今天才明白,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趁她虛脫著,文臺飛把她拽進一室一廳的公寓式宿舍,討好似的給她擰開瓶水,讓她坐下休息。
姜恩柚有些後怕,趁文臺飛不注意飛快給司南煦發了地址,擔心文臺飛不讓她出這個門,發給司南煦的地址甚至精確到了門牌號。
司南煦秒回,但畢竟她在郊區,他開車過來還要一段時間。
姜恩柚坐立難安,只盼著能趕快離開。
文臺飛看出她想走,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警告似的,“在叫車?別急著跑,給我把東西收拾好,我帶你出去吃個飯,你再回去。”
“還有你脖子上的掐痕,該擦點藥才行。”
文臺飛從包裡翻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擠在指腹,準備給姜恩柚擦藥。
姜恩柚力氣恢復了不少,在他指腹觸到自己面板之前推開了他。
藥膏掉落在地板上,如一根引線,再次引爆了文臺飛的怒火。
“姜恩柚,我最討厭你這副永遠收拾不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