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帶我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啊，柚柚慢點跑，別摔了！”
……
“柚柚，陪哥哥一起下地獄吧……”
“小姜——小姜——”向依拍了拍姜恩柚的肩膀。
姜恩柚一個激靈回過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幸好，沒有血。
“師姐，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晚上沒睡好吧？眼圈都是青的。”
“啊？嗯，最近太累了。”
自從回學校以後，昨晚是第三次夢見那天了，夢裡幼時溫柔體貼的文臺飛和那天的惡魔臉部重合，她的眼睛被刺目的血遮住……
姜恩柚閉了閉眼，每次驚醒都要第一時間看向雙手，生怕再看見那天鮮血淋漓的場面。
向依唔了一聲：“你別把自己逼太緊了，研一就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以後會吃不消的，你不如趁著週末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姜恩柚點點頭。
到了週末，姜恩柚沒出去玩，去看病了。
失眠焦慮，反覆做同一個噩夢，如果說沒有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下午從醫院出來，姜恩柚拿著開的藥去了晟軒，阿姨又換了新的花，是百合。
姜恩柚在地毯上坐了會，回憶著醫生說的話——
“你這屬於創傷後應激障礙，這個主要靠心理疏導，藥物也只能起到輔助效果。”
“定期複查，如果症狀加劇，可能誘發抑鬱症或軀體化症狀。”
“儘量保持身心愉悅，多做自己感興趣的事，轉移注意力。”
“唉——”姜恩柚長嘆一口氣，起身去了司南煦的房間。
躺在司南煦的床上，讓她有種他還在身邊的錯覺。
姜恩柚竟然睡著了。
她已經好多天沒睡這麼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