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曼也沒有強迫穀梁易,而是將人拽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認認真真的和他說清楚。
“你躲也好,不躲也罷,曼姐我就和你小子說一句話,老話。”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心底裡哀哀的嘆了一口氣,琴曼知道自己的能夠說的不多,“這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那也是跑不了廟。”
“還有那句,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老話是千千萬,能夠說你這態度的我張口就來三句,情況還不夠明顯嗎?”
伸手揉了揉對面這個和自己相熟許久的孩子有些溼漉漉的頭髮,琴曼便是起身離開了,她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見到於一葉,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夠控制和左右的。
而穀梁易也要自己獨立去面對這些事情。
經紀人並不是萬能的。
而等到琴曼離開這個走廊以後,留在這裡的便是隻有兩個人了,一個是穀梁易,另一個自然是魏於同。
魏於同沒有進去的原因嘛,其實不過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子的選擇罷了。
從一開始穀梁易的到來,到現在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到底有沒有變化,或許現在便是可以看出一個大概了。
要說穀梁易以前的話,那也是個能躲就躲的人,如果真的有什麼和他的道德準則良心準則有所違背的,那必然是躲開。
琴曼則是正面出擊的那一個,可是琴曼畢竟只是一個人,力量自然是薄弱的很,正面對抗的勝算幾乎是沒有的,這也就間接的成為了之前被雪藏的原因之一。
而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躲得比誰都快,要不是魏於同抓人的水平比較高,說不定還真的就讓這小子逃了。
後來穀梁易彷彿是習慣了這樣的一切,慢慢的發生了改變,不光是微駝的背挺得倍直,做事倒也是乾淨利落了很多,做事情也不躲了。
本來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啊……
默默的歪靠在牆上,魏於同也沒有說話,就是看著穀梁易。看著這個小子在那邊掙扎,倒是挺有趣的。
要說感受不到魏於同的目光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於穀梁易來講,現在內心的掙扎是最重要的。本身要求於一葉來基地是他的想法,他想要讓於一葉和他說明白。
但是當他看到劇本的那一刻,他卻恨不得回到過去,給那個時候的自己狠狠的打上兩巴掌。
這是在坑自己啊。
他真的是演不好的,因為他不懂。
可是,這劇本都到了他的手上了,他能怎麼辦啊……這段思考的時間,是那樣的漫長,漫長的讓人覺得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我說,小子,想好了嗎?”
魏於同有些站不住了,保持一個姿勢也是很累的好嗎?
坐到了穀梁易的旁邊,雙手放在腦後向後一揚。
“我不知道你小子對於勇氣的定義是什麼,不過我這些日子倒是看到了一個宣傳片,是說我們這些當兵的的。”
歪過頭,看著穀梁易:“我們的勇氣,是因為我們是人民解放軍,是因為要保護你們,是因為讓這個國家萬家燈火常亮。”
“甚至很多很多,我說不出,或許你以後會懂。那麼,你的勇氣,我們就先不下定論,我就想問一句話,你現在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這個房間裡的人?”
穀梁易一直都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或許現在,說活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魏於同說的很對了,他有沒有這個勇氣呢?
當然……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