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長,你沒事吧?”
薛凱看著男生緊怵的眉眼間隱隱環繞著一層化不開的陰鬱之氣,不禁又有些擔心了,他不會又說錯什麼話惹班長不開心了吧?
關於嫂子的事,果然要斟酌再三。
“她還說什麼了?”
“沒……了。”
某人昧著良心說話時,襠底一痛。
什麼‘斷命根’、‘蹲著尿尿’的,還是在班長心目中給嫂子留點好印象吧。
陸景雲陰鷙的神情微斂,一團被握的皺巴巴a4紙緩緩從紋理清晰的掌心攤開,上面密麻布置著的公式和多邊形出奇的組成了一個個影象。
薛凱微微好奇的探過眼去,心底不由的震驚了,新月、娥眉月、上弦月、凸月……圓月,甚至連筆字母都給人一種圓圓的錯覺。
班長喜歡一個人……果然夠變態啊!
“再讓我看到你靠近她一步,多說一句話,就不用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當讓當然!以後見到嫂子,我絕對繞著走!如果多說一句話,哥你就把我剁巴剁巴餵狗!”
薛凱連連豎起手指發著毒誓,花枝誠可貴,班長價更高,若為性命顧……後面那者不敢拋啊不敢拋。
昨晚浩瀚就被班長揪了出去,只因花枝說了句嫂子要見浩瀚,從那時候他就該長心眼的。
陸景雲不再言語,褶皺的眉鋒上一層淡淡陰戾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極為罕見的溫柔。
一雙修長過分的勻稱手指,格外細緻的將潔白紙條摺疊成塊,沒有一絲褶皺彎折,最後緩緩放進襯衫左側靠近心臟的內兜裡。
薛凱看著那近乎虔誠的動作,不由虎軀又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