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還天真的以為陸景雲不過就是個普通學霸,中考發揮好點加上體育、各項科目競技獎的加分,才會和她並列第一。
現在看來,他要碾壓她簡直是分分鐘的事,只是他想不想。
月亮思及此,無端感到悲傷頹喪。
本來在她的計劃裡,第一次月考,輕鬆拿個眠風第一,按照學校每次考試第一名都慣例有個特權的規矩,她可以向汪夏提出不同意元帥和周蕙換位的要求。
然後期末考後,再利用期末第一特權把陸景雲要來一班,當她的同桌,近水樓臺先得月,不能一見鍾情,也能日久生情。
好傢伙,這下全砸鍋了。
這丫的根本不在自己掌控範圍之內啊!
那她追他的終極大招,豈不是棉花打水,連個悶響都沒有,就散了?
難道她要一直無關痛癢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去勾他?他高興了就玩玩她,不高興理都不理?
不可能,這樣沒有尊嚴的事情她是絕對不允許的,可是現在……技不如人,沒底氣說這種話啊。
漸漸的,小女生眉目之間的悲傷氣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導致連演講致辭都隱隱瀰漫著一股蛋蛋的憂桑,眾人在下面聽著聽著,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這悲傷的語調,哀婉的神情,難道是不想與大家分享學習方法?
於是乎,下面一群學霸記得更起勁了。
陸景雲稍稍側臉,鋒眸銳目攜著冰刀寒霜一起掃向她,‘想死啊?’
看著他的嘴還敢走神。
月亮嚇得一個精神抖擻,連忙端正態度演講。
致辭臨近末尾,月亮的狀態顯然上來了,餘光瞥到桌上靜靜翻躺著的那封情書,危機一旦解除,忿然的恨意便慢慢滋生。
冷不丁的,月亮忽然站起,雙手撐在桌子上,細唇對準麥克風,氣勢凌然傲物道,“最後,我要將我平生信奉的愛迪生一句箴言送給大家——
天才,不過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而已,可大家別忘記了,那百分之一的靈感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就算你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是白搭!”
一番話落,桀驁不馴,乖張不恭,操場底立即又響起一陣炸毛又跳腳的噪音。
‘什麼意思嘛?這太瞧不起人了,我的智商彷彿受到了侮辱!’
‘我們這是被學霸嫌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