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低聲,因氣虛並沒有多大威懾力。
幾個女生根本不把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放在眼裡,反正快上課了,堵著然她上不了廁所也是好的。
“我說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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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又重複了一遍,依舊是氣若游絲,可那雙充滿血色的疲憊眸子,一旦浮上狂躁的情緒還是很嚇人的。
“切~真他媽傲。”
“跟有病似的,撞到人還有理了。”
為首的一個女生啐了一聲,其餘的幾個人迫於她慘白的臉色,稍稍退到了一邊。
月亮拖著身子朝前走,不經意的抬頭,卻看到了……站在人群后的男生。
陸景雲。
一口氣忽然梗在了喉間,有委屈、有哀怨、有疑問,更多的是期待他能上前解釋一下昨天的約會。
哪怕他說他忘了,她都原諒他。
她想聽他說話。
二人就這麼相視著。
一個紅了眼眶,一個勾著笑容。
她最終是想多了。
男生繼續朝前走,像是什麼都沒看到般,不對……路過她的時候,眼角明顯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厭惡。
“陸景雲——”
她伸手去拉他,指尖卻因失力沒能夠到他的手臂,從淺白色的袖口滑落。
他冷漠的像根本不認識她,又或者忌憚和她有一分一毫的關扯。
“哈哈哈~”
“你看她那個樣子,死皮賴臉的上去倒貼,班長根本理都不理她好嗎?”
“真可憐,枉我之前還以為她有點本事呢……”
幾個二班的女生見勢,個個逞意的笑著,看著她的眼神漸漸由最初的敵意變成了哂笑,先前在考場還以為她和班長真的有什麼,現在看來連個玩物都算不上,真是浪費感情。
月亮眼底浮起一層氤氳,眉間拼命褶皺著,定定的望著那處漸行漸遠的背影,努力不讓喉間的梗咽衝上來,在大庭廣眾下掉眼淚。
到底怎麼了?
他到底怎麼了?
大概是由於情緒波動過大,月亮由早上的低燒逐漸演變成了高燒,汪夏見勢連忙帶著幾個同學將她攙扶到醫務室輸液。
一連三瓶下去,才稍稍緩解,醫師好生交代不要動氣,花枝代她請了一天的假,在宿舍陪著迷迷糊糊的她,直到第二天才好。
病雖然好了,也恢復了以往除了學習就是吃飯的生活,可一句話都不說,明顯就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