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亮糯糯的應道,伸手去抹臉上的眼淚,“沒、沒有。”
不能讓他看到。
“為誰流的?”
“你在捨不得誰?”
“說!”
他少有這麼咄咄逼人的刻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都會風輕雲淡的解決所有棘手問題,除非……遇到足以崩塌理智的事情。
而二十幾年來,這種崩塌理智的事情,從來都只發生在她身上。
月亮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抓死了,而陸景雲的臉色也差到了極點,慘白一片,彷彿沒有血色,在燈光的映襯下像透明的一般。
“我沒有。”
她呆呆的搖頭,面對他的質問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殊不知,她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在乎被他發現自己的家庭有問題,一個在乎她自以為靠在了別的男人肩膀上,還靠的那麼熟稔,那麼親密無間。
強烈的妒火撞在一起,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滅頂。
“讓你來求元帥。”
“你還真來了?”
幾乎不給她辯解的時間,男生冷硬的唇畔掀起一絲哂笑,比任何人的嘲弄來的都刺眼。
月亮覺得自己的視線一下子就被刺痛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求元帥,什麼捨不得,好好說話,為什麼要用這種凌辱的表情?
他知不知道,這個樣子,會讓她想起在水房,想起他和元帥打架後的樣子,那麼清冷,冷的讓人覺得骨頭都是涼的。
“喂,你看那兒,我沒看錯吧?是校草大人?”
“啊啊啊——沒看錯,那可不就是校草大人嗎?”
“校草大人什麼時候來的?”
“校草大人……”
不知不覺中,教室裡因他的突然出現掀起一小陣騷動熱潮,就連前排的評委老師都納悶的轉過臉來,看是何方神聖能敵得過這首歌帶給人的震撼。
月亮的手腕越攥越緊,被攥的很疼,疼的她理智都回來了。
小女生察覺到四面八方朝陸景雲和她射來的疑惑目光,連忙推著他的手,低聲細語,“陸景雲,你快鬆手,有什麼回去說,這兒好多人呢。”
還有老師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