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聽著他嘚啵嘚的嘴皮子利索的很,跟個段子手似的,心頭立即襲來一陣熟悉的依賴福
時候,爸爸她被鄰居家的一條惡犬嚇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肯話,最後是請來一個嘴皮子特別溜的相聲演員,逗她開心,她才徹底好轉。
跟這種話多的人生活起來,其實也挺有趣的。
浩瀚到最後,直接轉頭,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
“我走了,你自己在這慢慢摸索吧。”
“欸?”
花枝莫名被放了下來,腳一疼。
夕陽西下,薄霧冥冥,大山四下又只有她一個人,女生登時又慌了,連忙朝他的背影招手,“你回來!快回來!我到時候刪了影片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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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吹了兩下口哨,這才愉快的折了回來。
“這才像句人話,快上來吧,馬上黑了,班主任該著急了。”
“氣鬼。”
花枝攏了攏身上快要被山風快要吹乾聊衣服,不禁又有些擔心。
“那我的衣服怎麼辦?要是被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胡思亂想。”
“你傻啊?咱們就是從動物園回來的,被猴子撓的唄。”
這麼一,花枝覺得自己確實挺傻的。
“知道了。”
一路上,二人再不話。
花枝枕在男生體溫極高的肩膀上,有些睏倦,可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立即浮現他剛才朝那兩個男人揮拳相向的背影。
左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的躁動。
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就連第一次見到江逾……都不曾是這種帶著些恐慌的期待福
肯定是……因為感激吧。
一定是,感激。
面對他這種粗俗的人,她除了感激,還能有什麼感覺?
花枝在心裡不停的暗示著自己。
仙山,菩提禪寺。
一片青灰色殿脊掩映在朦朧山色下,像浮雲上一幅沉寂穆肅的剪影。
寺院由幾十米烏沉色的院牆,六七顆蒼綠色的參菩提樹,長長的湛藍色石板路和兩樽看起來威武有餘、氣勢不足的石獅雕像組成。
景觀蒼茫,雲霧繚繞。
若不是廟內時不時傳來幾道深沉而悠遠的鐘聲,一般人確實難以找到這麼個偏僻荒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