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因為……因為媽媽怕打擾你,你好不容易才和同學一起出去玩……”
“繼續編!”
月亮倏的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神像淬了火。
像她這麼愛自己的人,有什麼比她的容貌,比她的身體更重要,除非……
“月,你別生氣。”
月珍冷不丁被她的龐然怒火嚇得一個踉蹌,半晌,怯生生的伸手去拉住她。
“我,我還不行嗎?我,告訴了你爸……明遠了。”
“呵~”
果然。
月亮盛怒至極的面容上扯出一抹無以復加的笑容,苦澀又蒼涼。
她抬手,揚開了月珍。
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第一個想到的,永遠都不是她,不是她這個親生女兒,而是那個拋妻棄子、虛與委蛇的男人。
不,不對。
他們算什麼妻算什麼子,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情婦和一個意外的孽種罷了。
而在她心裡排列的,也永遠是她的丈夫和為了捆住她丈夫而剩下的孩子。
月亮後退兩步,渾身都有些無力。
月珍看著異樣的她,生怕她犯了病,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臉上有自責又有委屈,“月,那個時候……我沒辦法,我太害怕了,就算電話是打給你,你又能怎樣?無濟於事啊,但是你爸爸……明遠他可以……”
“別了。”
月亮放下揹包,朝臥室裡走去,語氣平淡的不像話。
“我去月梅家一趟。”
“你去你大姨家幹嘛?”
“你我去幹什麼?”
她攥緊手裡的東西,指節因用力指甲內一片失血的白,“你不拿我當女兒,可我不能看著自己母親受辱,置之不理。”
“不是的,月,媽媽不是這個意思。”
月珍慌忙的搖著頭,“媽媽沒事,你看媽媽現在不好好的在這嗎?你大姨夫他沒得逞……更何況……”
月亮從她臉上看出零別的東西,“更何況什麼?”
“明遠他……已經處置他了。”
能讓她用處置這個詞的,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下場。
“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