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音裡都含著一種剋制的紊亂。
應該是懊惱多一些吧。
懊惱他一直以來誤解了自己？
說不定，還有一丟丟心疼。
月亮看了，心裡像染了一層蜜似的，悄悄去拿著他的手，“沒事，都不重要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碰到過腦袋？”
“這個……”
小女生眼珠子轉了轉。
“在想怎麼騙我？”
“不是！是……”
沈清璃看自己兒子又在逼月亮了，不滿的出來打岔。
“不是外力引起的非自然失憶，月亮患的是選擇性失憶症，是一種神經系統自我防禦功能的開啟，它在人經歷巨大打擊時，會摒棄掉使人痛苦的回憶，保留一些平和的，不會傷害身心的，說到底，這並不算是一種病。”
“而且，月亮已經記起不少了，大概只有最痛苦的回憶，徹底遺忘了吧，既然是痛苦的回憶，忘掉也好。”
沈清璃不明真相，好心的替月亮解釋。
可解釋完，月亮眼都直了，嘴角無意識抽動。
沈、沈醫生，你把我推進火坑了。
完了。
“痛苦？”
果然，陸景雲再看向她時，目光已經由滾燙灼熱變成了兩柄森森寒刀。
“我就讓你這麼痛苦？”
“不、不是……”
月亮剛想鬆開他，就被反手抓住了。
“不是什麼？你不是要我聽你解釋，現在解釋。”
他手掌施力，把她捏的有點疼。
月亮，“……”
這特麼都忘了，怎麼解釋！這男人也太無恥了吧！橫豎都要懲罰她！
對面，沈清璃，“？”明明月亮已經好了，事也解釋清楚了，兒子為什麼還這麼生氣？
“我真不知道啊……已經忘了。”
月亮咬著唇，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陸景雲眼底神采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