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老糊頭把銅幣藏的很好,任由十文怎麼找,都找不到藏在什麼地方,甚至把大屋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一個銅幣。
“你腰間的銅幣,能給我兩個嗎?”
“銅幣?呵呵,這可不是銅幣,是銅錢!辟邪的!你小小年紀,要銅幣作甚!告訴我,老糊頭人呢?!”
大牛明顯很摳搜,說話時,還把腰間銅幣攥在手心裡。
莫山鎮窮的很,別說什麼靠山吃山能吃的很嗨,無數年月過去,鎮子周圍能吃的東西沒多少,想找點野菜,都要步行十幾個山頭才能依稀見到寥寥幾顆。
至於打獵,那更加稀少,三五日能有人帶回來一隻野兔,就算很不錯的收穫。
這也不是說山林裡野獸少。
兇狠的野獸,鎮子裡的人不敢招惹,只敢對付一些食草素食的野味。
如此這般低效收益,全鎮的人沒幾個能天天吃飽的。
哪怕他們五個捕快,也不寬裕,一日兩餐草根野菜湯,只能維持他們在鎮子裡散步之用。
現在有案子,來回奔波跑腿,能少走一步,恨不得少走三步。
都沒法吃飽的日子,為了案子來回跑不說,還被人索要銅錢,大牛差點被氣炸了。
看在十文只是個孩子,屁事不懂,就沒去在意,但下意識裡仍攥緊腰間銅錢,免得丟了。
大牛的舉動,十文懂了,明顯是不會給銅錢,翻個白眼,繼續研磨齊姑粉。
齊姑粉乃是止血藥粉,效果很好,一般皮破流血,只要一副藥,就能讓傷口結痂。
小院外,大牛還在喘粗氣,見十文不理他,頓時心裡窩火。
“嘿!你個小崽子!皮癢了是吧!再不說老糊頭去哪裡了,我...我...我就把這小院給拆了!”
“你拆!快點拆!等師父回來,你就沒機會了。”
“嘿~小兔崽子!當我不敢?!”
“光說不動,空把式!正月裡一群野豬來,它們可沒說啥,直接撞爛了那些木頭,師父早就想找個人給換換新的,要不...你拆了再給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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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說話間,大牛的臉一會兒憤怒,一會兒苦笑。
被鄙視的連野豬都不如,剛想發飆,又聽到老糊頭在找人背鍋換新柵欄,瞬間平復了面容,苦笑退後三步。
整個莫山鎮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他們五個捕快,但要問整個莫山鎮誰最好不要招惹,那就非老糊頭莫屬了。
老糊頭不僅是郎中,還是個解毒用毒的高手。
好幾次給人解毒,都是用其他的毒當解藥。
說好聽點,叫以毒攻毒,但被摧殘過的人,可沒一個好受的。
雖說被救治的人最後都還活著,可被救治時幾種毒鑽入身體,在五臟廟裡一鍋大亂燉的滋味,撓皮抓心都止不住,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
想到老糊頭用毒時,眼都不眨一下,大牛覺得退後三步還不夠穩妥,又往後挪了挪,才看向小院裡仍舊磨藥粉的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