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痕，去無跡，這般截殺現場，很符合小老鼠說的鳥妖。
十文抬頭看向周圍，附近沒有很高的大樹，也沒有山頭。
“那些鳥妖去了什麼地方，你可有發現？”
“這個麼...給本鼠一點時間！”
小老鼠說的很勉強，十文覺得它也不知道，只是好面子，才說出給點時間的話。
天空上，即便沒有風，也不可能留下鳥妖飛走的氣味，即便鳥妖自打生下來就不洗澡，氣味再臭，也會被空氣稀釋到虛無。
除非...那些鳥妖剛飛走的時間不出一刻鐘。
低頭看看馬車上殘破斷口，根本不是新弄的。
見此，十文徹底沒折，只能期待小老鼠能有點發現。
約摸著過了一刻鐘，緊閉雙眼，不停轉身的小老鼠猛然睜開鼠眼，鼻子朝北面又嗅嗅，好似確認它的發現沒錯。
“本鼠指路！你狂奔！”
又跳到十文肩膀上，一人一鼠鑽入樹林，朝著北方奔走。
約摸著兩刻鐘左右，小老鼠突然叫停。
“搞啥？！附近啥都沒有！呃...那麼臭！什麼玩意？”
“鳥糞！”
“啊？！”
十文沒想到，小老鼠居然知道是啥，更沒想到，小老鼠靠鳥糞追逐鳥妖。
沒一會兒，斷定方向沒變，小老鼠指揮十文繼續朝北奔走。
這次奔走時間有點久，但路程並沒走出太遠。
樹林深處，常年無人，或者說從未有人來過，無論地面樹根交叉不平，還是樹杆上枝繁葉茂，都難以踏足趕路。
大約過了近一個時辰，不用小老鼠說啥，十文早就感知到前面狀況，腳步放慢放輕，斂息術開啟，悄悄靠近一處凹坑。
遠處看，凹坑很普通，只不過一條寬十來丈的河，流入凹坑就沒再流出，讓十文很好奇。
不敢用感知肆無忌憚探查，生怕被鳥妖發現，直到湊近凹坑，十文和小老鼠才看清楚凹坑真容。
這裡並不是凹坑，而是一個口小內大的深洞！
河水流淌進深洞，宛如瀑布直流而下，看不到洞底多深。
本就沒有陽光的陰天，洞內看上去更加幽黑。
“若我沒猜錯，倘若我們不從弄死蝦鱷獸的地方上岸，繼續從支流行船，一定會衝入大洞裡！”
十文想起先前改道上岸，覺得那個決定太特麼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