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王家離開,姚逸雲落後了些,林喜悅拉著李三丫走在前面,沒有回頭。
次日林喜悅和陳仲謙便重新踏上旅程,要去邊關了,再不去兒媳婦都該生了。
走之前,林喜悅拉著李三丫說了不少話,陳仲謙坐在馬車上,半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
姚逸雲則是站在門口,看似不在意,那雙眼睛卻有意無意地往她們的方向看。
等說完了話,林喜悅轉身上車,“好好的,凡事不可強求,我教你的醫術能治病救人,但如果用不好,那就是害人,明白嗎?”
“是,我明白,師父和師公一路小心。”
等馬車看不見了,李三丫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姚逸雲說道,“若不是我請你替王大柱治傷,你本可以跟著你師父一起去的,見你這麼難過,我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李三丫盯著他看,“沒事兒,本來也是要分開的,師父和師公出來遊山玩水,並不想有人跟在身邊,要不然也不會連僕從也不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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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逸雲笑了笑,“你師公似乎也不是一般人。”
她道,“與我而言,他們就只是我師父和師公,不跟著去也好,師父留給我許多良方,我還要一一琢磨,總不能白費她一番苦心。”
說完,她笑著往樓上去了,“我就不跟你說了,後日去給王大柱換藥,到時候再說,我先回去看書了。”
“好。”
李三丫回房之後又推開窗戶,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門口,姚逸雲在客棧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面無表情地出門去了,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她關上窗戶,坐在凳子上發呆,腦海裡一遍遍回想著林喜悅說的那些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那麼做。
林喜悅走了之後,李三丫又繼續之前的生活,做些藥拿到街上去賣,有人來看病又替人家看病。
姚逸雲也有自己的事做,只是每當李三丫去給王大柱換藥的時候,他就會跟著去。
李三丫道,“你不應該很忙嗎?一直耽誤你,我倒是十分過意不去。”
他笑,“這點時間總是能抽出來的,不耽誤功夫。”
“你就這麼想學外傷換藥啊?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他說道,“我不過是覺得路途遙遠,又是我讓你來的,你一個人來我不放心,所以才想著跟你一起。”
李三丫倒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偏頭看向車窗外。
她除了給王大柱換藥,上街賣藥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都在屋裡專心學習,好幾次姚逸雲來找她,她都下意識擋住他的視線,姚逸雲便沒有進門。
一日,那名帶女兒來看疤痕的婦人又來了,李三丫請她去屋裡說話,走的時候又和她一同下樓,姚逸雲正好站在走廊上。
見了她,他問道,“鎮上有家酒肆,賣的燒鵝卻是一絕,我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吃。”
李三丫微微一笑,跟婦人說道,“你按照我說的方法,藥膏再用一個月,我會替她繼續調整的,一定可以治好她的傷疤。”